關係好最多就是給予行政處分,但保護傘卻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不行,這樣下去,自己實在是太被動了。
自己要想方設法變被動為主動。
但他一想起董彪平時請他吃吃喝喝,給他送的那些東西,還有他為董彪辦的那些事,就讓他膽顫心驚。
關鍵時刻,他想到了自己的靠山魯誌東。
他隨即撥通了魯誌東的電話。
“魯副書記,我是孔敏。”
“是孔敏啊,有啥事嗎?”
“縣局這邊剛結束了一次重大行動,負責這次行動的是副局長鄒國凱。但我這個局長事先競然被蒙在了鼓裡,一點兒也不知情。事後是彆的乾警偷偷告訴我的,我這才知道的。我要不當麵質問鄒國凱,鄒國凱至今也不會和我說的。”
魯誌東聽後感覺很是奇怪,道:“還有這樣的事?鄒國凱這人也太不地道了,他怎麼敢瞞著你這個一把手采取行動呢?”
“是啊,魯副書記,問題就在這裡。這讓我非常惱火,但鄒國凱說他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到底是咋回事?”
“鄒國凱說他是奉了童書記的命令才瞞著我采取了這次行動。”
聽孔敏這麼說,魯誌東頓時高度重視了起來。
童書記知道孔敏是他魯誌東的人,可童書記則是直接給副局長鄒國凱下令,而將局長孔敏給晾在了一邊。
這說明童書記對孔敏很不信任,同時也對他魯誌東不信任了。
這對魯誌東來說,也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信號。
如果他失去了童書記的信任,那他的仕途前程基本也就沒戲了。
魯誌東忙問:“童書記下令讓鄒國凱采取的什麼行動?”
“把董彪給抓了,還有董彪二十多個弟兄也一塊被抓了。”
“抓的是董彪啊?”
“是的。”
“孔敏啊,我知道童書記為何直接給鄒國凱下令而將你拋開的原因了。”
“魯副書記,什麼原因?”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連我都知道你和那個董彪關係很不一般,童書記也肯定知道了,所以才會撇開你。”
“魯副書記,我和董彪也隻是認識而已,並沒有過深的關係。”
“我也希望是這樣。我以前就多次告誠過你,你身為公安局長,交朋友一定要慎重。尤其是像董彪那樣的人,離他越遠越好。可你聽進去了嗎?孔敏啊,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魯誌東就掛斷了電話。
孔敏給他打這個電話,表麵上看是在向他訴苦。
但實際上是在暗示求他,好讓他去找童書記,對董彪一案能網開一麵。
就是個豬,也能聽懂孔敏話裡話外的意思。
何況是精明強乾的魯副書記呢?。
魯誌東也絕對不會這樣去做,否則,他會失去童書記對他的信任。甚至會引起童書記對他的懷疑。
但孔敏畢竟是自己的人,魯誌東雖然掛斷了電話,但他此時也是心煩氣躁,緊皺眉頭在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上孔敏。
孔敏一旦倒了,對他魯誌東隻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
當天深夜,孔敏一個人秘密開車來到了看守所。
知道孔敏來的隻有看守所的所長喬大拿。
喬大拿親自提審董彪,把董彪帶到了一個屋子裡。
屋子裡坐著一個人。
董彪一看此人,當即驚喜地喊了聲孔局。
喬大拿隨即退了出去。
孔敏和董彪在屋子裡談了近兩個小時,這才又秘密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