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赤白臉地道:“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想得起來?”
紀光廉臉色一沉,道:“你想不起來,那就隻能由你自己支付這餐費了。”
“扯淡,你這是故意整治我。”
紀光廉不怒反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整治你?”
“你看不慣我,才會這麼整治我。”
“我為何看不慣你?”
“你?你在會議上不是將我貶的一無是處嗎?”
紀光廉突然把眼一瞪,厲聲說道:“蔡遠,鎮黨委會議的內容是要嚴格保密的,你作為辦公室主任,竟然隨便談亂會議內容,你這是違紀,我完全可以處分你。”
蔡遠被噎的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幾張,都沒有說出話來。
紀光廉將那一摞沒有注明吃飯原因的餐費單子,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道:“不按我的要求做,這些餐費隻能你一個人來承擔。否則,我就按照紀律條例來執行。我隻給你兩天時間,你自己看著辦吧。”
此時的蔡遠,苦喪著臉欲哭無淚,他已經徹底沒招了。
他伸手要去拿這摞餐費單子,紀光廉厲聲問道:“你要乾啥?”
蔡遠委屈地道:“我拿這些單子去核對啊,沒這些單子我怎麼核對?”
紀光廉看了一眼田政,田政將一摞早就已經複印好的這些沒有注明吃飯原因的餐費單子的複印件遞給了蔡遠。
“這是複印件,和原件一模一樣,你去核對吧。”
蔡遠接過這些複印件,憤憤地起身朝外走去。
但他一起身,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他已經被紀光廉整治的神思恍惚了。
蔡遠走後,李初年走了進來。
紀光廉看到李初年,打了個哈欠,道:“有煙嗎?”
李初年掏出煙來放在了他麵前,他抽煙點燃上,深吸了一口,道:“李大鎮長,你給我找了這麼一個好差事,害得我昨晚忙到淩晨三點多,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初年笑道:“過啥分?我看你乾的一包帶勁的。剛才你和蔡遠的爭吵我都聽到了。你這麼做是對的,換作我也會這麼做的。那些沒有注明吃飯原因的餐費總共有多少?”
“八萬多。”
“讓蔡遠一個人支付八萬多,也不現實。他即使能拿得出來,他也不會輕易就範的。”
“咋?難不成你要替他掏腰包?”
“我就是替你掏腰包也不會替他掏腰包的。”
“這不就得了吧。把你屋裡的那罐茶葉拿過來。含香和田政也得喝茶提神。”
“哈哈,你小子又是和我要煙又是和我要茶,我欠你的啊?”
“你給我安排了這個破差事,給點煙茶咋了?”
看著兩人在鬥嘴,喬含香和田政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李初年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抽屜,將自己才買的一條煙拿出來,又拿著前不久買的那罐好茶,返回了紀光廉的辦公室。
紀光廉看到李初年不但將那罐好茶拿了過來,還又拿來了一條煙,頓時小眼放光,嗬嗬笑道:“算你小子識相,知道我受累了,又是送煙又是送茶的賄賂我。”
李初年笑著沒有接他的話茬,道:“我給你提供個信息,能讓你很輕鬆地把這件事搞定。”
紀光廉忙問:“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