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縣長不知道。”
“錢副縣長,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棚戶區改造項目涉及到的拆遷工程,一律由指揮部負責,這是縣委常委會議上早就研究決定的。你竟然將拆遷工程給劃分了出去,那還要指揮部乾什麼?”
“童書記,是我做得不對,我檢討。”
童肖媛對喬含香道:“去把黎縣長叫過來。”
錢坤忙道:“童書記,這不管黎縣長的事,不用讓黎縣長過來了。”
但童肖媛根本就不搭理他,喬含香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黎允橋就快步來了。
他一進門,看到這個架勢,頓時就有些發懵,也有些慌了。
錢坤匆忙站了起來,道:“黎縣長,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瞞著您將棚戶區改造項目的工程劃分下去。更不該將城中村的拆遷工程交給南荒鎮。”
錢坤是個人精,不然,他也不會當了那麼多年的縣財政局長,更不會爬到常務副縣長的位置上。
他這麼說,表麵上是向黎允橋認錯,實際上是向黎允橋通風報信。
意思是我已經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我身上來了,讓黎縣長可彆說漏了嘴。
黎允橋也是個典型的人精,他一聽錢坤這話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況且,他還看到了童書記中手中拿著的那份才下發下去的紅頭文件。
黎允橋道:“錢副縣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聽得有些糊塗了。”
黎允橋是個什麼貨色,童肖媛心中清楚,李初年心中也很清楚。
錢坤這才被提拔為常務副縣長,他絕對沒有這麼大膽子敢簽發這樣的紅頭文件。
真要簽發這樣的紅頭文件,那就必須經過縣委常委會議研究通過才行。
黎允橋這麼問就是在演戲,是故意演給童書記看的。
錢坤趁機也開始演起了戲,將情況又說了一遍。這一次說的更加詳細些。
黎允橋聽完,當即衝錢坤發起了脾氣。
“錢副縣長,你這麼做就太不對了,最起碼你也該向我請示彙報一聲嘛。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指揮部好,我理解你。但這麼大的事,要經過縣委領導班子的集體研究決定之後才能正式實施。”
童肖媛越聽越來氣,直接打斷了黎允橋的話,道:“黎縣長,你事先果真不知道這件事?”
“千真萬確,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指揮部的指揮長,錢坤是指揮部的副指揮長。他瞞著你做這樣的事,你說該怎麼處理?”
黎允橋現在還不敢和童肖媛當麵硬杠,他現在還畢竟是個代理縣長。
黎允橋故作憤怒地瞪了一眼錢坤,生氣地道:“錢副縣長,你要進行深刻的檢討。”
童肖媛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再重申一次,棚戶區改造項目涉及到的所有拆遷工程,全部由指揮部負責,不準搞攤派。”
說完,她轉身朝外走去。喬含香急忙跟上。
她臨出門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李初年。
李初年隨即也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田政和魯騰也隨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