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錢坤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
鄒國凱不敢怠慢,立即給乾警又打去了電話,讓他們立即將手銬給錢麗秀解除。
錢坤畢竟是常務副縣長,鄒國凱得罪不起。
接近兩個小時,錢麗秀終於被帶了回來。
蔡林和楊盛立即對她展開問話。
問話仍是由蔡林負責,楊盛負責做筆錄。
錢麗秀一口咬定,李初年和喬含香就是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我的舉報都是有根有據的,李初年和我分手,就是為了喬含香。李初年就是個人渣,是個玩弄女性的臭流氓。她欺騙我的感情,我舉報他,就是為了讓組織鏟除這個害群之馬。”
蔡林道:“錢麗秀同誌,請你彆生這麼大的氣,有啥就說啥,你要相信組織上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對,沒錯,我就是相信組織,才要舉報李初年這個人渣。他不但與喬含香有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還和彆的女人也有。”
蔡林和楊盛都是一愣,蔡林隨即問道:“怎麼?除了喬含香,李初年和彆的女人也有染?”
“沒錯,千真萬確。”
“哪個女人?”
“我不能說,我也不敢說,因為這個女人在蒼雲縣職位太高,權力太大。”
楊盛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厲聲道:“錢麗秀,現在是市紀委正式對你問話,你要為你說的每句話負責到底。無憑無據,信口開河,是要承擔責任的。”
錢麗秀聞聽此言,不敢再吱聲了。
蔡林則道:“錢麗秀同誌,你要相信組織,既然你已經掌握了李初年還和彆的女人有染,那你就說出來嘛。不管對方的職位有多高,權力有多大,還能大過市紀委?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儘管說就是了。”
此時的蔡林和楊盛都已經猜出錢麗秀說的這個女人是誰了,在蒼雲縣職位太高,權力太大,除了童肖媛還能有誰呢?
得到了蔡林的鼓勵,錢麗秀又有了底氣,她剛要開口說話,楊盛又極其嚴肅地道:“錢麗秀,我再一次提醒你,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否則,你要承擔法律後果。到時候就不是我們市紀委找你談話了,而是司法部門要找你了。”
蔡林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楊盛。
但楊盛端坐在那裡,目光威嚴地看著錢麗秀。
錢麗秀不說出童肖媛的名字,那就一切好說。
但如果錢麗秀一旦說出童肖媛的名字,即使是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事,這對童肖媛的影響極壞,楊盛不得不及時製止。
錢麗秀看了看楊盛,又看了看蔡林,道:“我不說了,你們隻管調查李初年和喬含香吧,我希望組織嚴懲這對狗男女。”
蔡林問道:“你是不敢說還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錢麗秀回答的很有底氣:“我不敢說。”
蔡林再一次鼓勵道:“你如果有確鑿的證據,儘管大膽地說,出了啥事,有市紀委給你撐腰。”
楊盛再一次厲聲道:“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隨便亂說,就立即把你移交司法機關,讓你承擔該承擔的法律責任。”
蔡林終於忍不住了,很是不滿地道:“楊副組長,咱們早就定好了,是我負責問話,你負責記錄,你不要越權嘛。”
楊盛對蔡林更加不滿,當即針鋒相對:“我是負責記錄,但也沒規定我不能問話啊。她這封舉報信,如果純屬是誣告,李初年和喬含香完全可以告她誹謗,她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如果李初年和彆的女人沒染,她僅憑猜測就信口開河,那她更要承擔法律責任。”
直到此時,錢麗秀終於害怕了。
隻有她心中最清楚,李初年和喬含香的事,是她捕風捉影。
她說的彆的女人,就是指童肖媛。
她很想將童肖媛的名字說出來。
但李初年和童肖媛的事,她連猜測都夠不上,純粹就是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