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沏了杯茶,放在了茶幾上,道:“你坐下吧!”
本來又氣又惱又傷心的錢麗秀,看到李初年竟然親自動手給她沏茶,心中也不禁泛起一股暖流。
想起了她和他甜蜜的熱戀時光,恍如就在昨天。
她坐了下來,李初年扯過紙巾遞給了她,她接過來擦了擦眼淚。
直到此時,錢麗秀心中的怒氣和怨氣才小了些,她又想起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初年,我這次是來求你的。你和我分手,我心有不甘,這才實名舉報的你。請你原諒我好嗎?”
李初年道:“都過去的事了,就不要提了。”
“我一直懷疑你和喬含香有染,我也認為你和我分手,就是為了喬含香。我這才把喬含香也給舉報了。”
聽她提到了喬含香,李初年心中的怒火升騰了起來。
“錢麗秀,你舉報我就舉報我吧,畢竟是我向你提出的分手。但你不該將人家喬含香扯進來。我和喬含香就是單純的同事關係。你這麼做,知道對喬含香的傷害有多大嗎?”
“我知道,我現在後悔死了。喬含香已經起訴我了,我也接到法院的傳票了,明天就要開庭。初年,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和喬含香說下,讓她撤訴好嗎?”
就在錢麗秀走進李初年辦公室的時候,蔡遠本來想過來偷聽,以便尋找機會報複李初年。
但他又怕被彆人發現了,正在屋子裡挖空心思尋找對策。
突然,他發現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這輛轎車的車牌號竟然是縣政府的。
蔡遠乾彆的不行,但他為了討好巴結領導,對領導的個人嗜好了如指掌,對領導的座駕更是非常清楚。
他一看這車牌號,就知道是錢副縣長的座駕。
錢麗秀是錢副縣長的千金,錢副縣長派他的專車將女兒送過來,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仔細一觀察,發現車內除了司機,副駕駛座上也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錢副縣長的秘書。
再仔細一看,他發現後車座竟然也有人。
而且後車座那個人坐著的位置,恰恰就是領導乘車時坐的位置。
難道是錢副縣長在車裡?
如果是錢副縣長不在車裡,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坐在錢副縣長坐的位置上。
想到這裡,蔡遠急忙下樓。
蔡遠下了樓,徑直朝這輛轎車走了過去。
錢副縣長的秘書認識蔡遠,看到蔡遠過來了,但他沒有下車。
蔡遠來到後車門前,車窗雖然貼有車膜,但近距離還是能看清楚車內的人。
蔡遠仔細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因為後車座上坐著的這個人正是錢副縣長。
蔡遠急忙點頭哈腰,恭敬地喊了聲錢副縣長!
錢副縣長這一次是親自陪女兒來求李初年的。
但他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脾氣性格,擔心她衝動之下,和李初年又大吵大鬨起來。
因此,錢副縣長親自陪女兒來到這裡,目的就是防止女兒把事情給搞砸了。
錢副縣長坐在車裡沒有下來,就是不想讓彆人發現他來了。
但蔡遠站在車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還如此恭敬地喊他錢副縣長,他不得不應付一下了。
錢副縣長沒有打開車門,隻是將車窗落了下來。
蔡遠立即又恭敬地道:“錢副縣長,您好!我是鎮黨委辦公室主任蔡遠,請您上樓視察工作!”
在討好巴結領導方麵,蔡遠的確很有一套。
為了防止錢副縣長不認識自己或者對自己不熟,他主動將自己的名字和職務報出來,以便加深錢副縣長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