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他可以不用去管,但孔利官他不能不管。
如果孔利官真出了事,他楊全疆必定會受牽連。
有趣的是,楊全疆也不知道陳芳蘭就是通宵媛的母親,他壓根也沒將陳芳蘭和童肖媛聯係在一起。
實際上,楊全疆比鮑滿倉還要緊張,他和孔利官暗中做的那些事,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和楊全疆相比,鮑滿倉要乾淨的多。
“鮑市長,真要是傳喚利官,應該會省紀委啊,怎麼是省檢察院的反貪局?”
“楊書記,陳局長說他們省反貪局收到了舉報孔利官和曹化的線索,這才傳喚了他們。”
楊全疆緊皺眉頭道:“反貪部門和紀委的工作性質雖然有些重疊,但畢竟性質不同。省反貪局可以將舉報線索轉給省紀委嘛。”
鮑滿倉忙道:“陳局長和我說的是孔利官與曹化涉嫌貪汙受賄,而不是違規違紀,所以他們有這個權力直接傳喚孔利官和曹化。”
聽到這裡,楊全疆心中更加著急,但他沉浸官場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不動聲色的本領。
楊全疆道:“不管怎麼說,反貪部門和紀委部門都是歸屬一個大類,我看還是把高承祥叫過來商量一下吧。”
楊全疆隨即抓起電話,直接撥通了高承祥的手機,讓他立即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高承祥就來了。
他一進門,看到鮑滿倉也在。
楊全疆和鮑滿倉的臉色都很嚴肅,而且還透出著急水神色,屋內的氣氛也有些壓抑。
高承祥頓時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這才將自己叫了過來。
楊全疆直接了當地問道:“承祥,你和省檢察院反貪局的陳芳蘭局長原先是同事吧?”
高承祥不知道楊全疆為何這麼問,但還是實事求是地點了點頭。
鮑滿倉道:“承祥,省檢察院反貪局將孔利官和曹化兩位同誌都給傳喚了。”
高承祥頓時一愣,但他沒有表態,而是靜觀其變。
因為他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孔利官和曹化被同時傳喚。
高承祥和陳芳蘭都是從省委機關出來的,兩人最早都是省紀委的人。
高承祥被下派到樞宣市擔任紀委書記,陳芳蘭則被派到省檢察院反貪局擔任副局長。
楊全疆道:“承祥,你和陳局長以前畢竟是同事,這件事就麻煩你跑一趟。”
高承祥這才問道:“孔副市長和曹秘書長是因為啥被傳喚了去?”
鮑滿倉道:“陳局長說他們省反貪局接到了舉報孔利官和曹化貪汙受賄的線索。”
高承祥道:“要是這樣,我出麵不太合適吧。畢竟這是陳局長正常開展工作嘛。我要是出麵,就成立乾擾他們辦案了。”
楊全疆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道:“問題是陳局長親自給鮑市長打來了電話,通報了這件事。這擺明了就是要讓我們市領導出麵嘛。你和陳局長畢竟有同事關係,你去比我們去都要好的多。”
鮑滿倉也急忙道:“承祥書記,就麻煩你跑一趟吧。陳局長給我打電話,隻是說孔利官和曹化貪汙受賄,但沒有明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去問一下,孔利官和曹化到底是多大的事,我們也好應對嘛。”
楊全疆也趕忙道:“鮑市長說的對,承祥書記,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一二把手都這麼說了,高承祥隻好道:“那好,我就跑一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