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初年真的火了,李宜民也老實了起來。他也不敢再擺他這個當太伯的譜了。
李初年雖然是他本族沒出五服的侄子,但真要把李初年給惹火了,他這個村支書就彆想乾了。畢競李初年是他的頂頭上司。
李宣民和其他幾個村乾部都灰溜溜地站在那裡,誰也不敢再坐下。
李初年道:“李支書,我這個鎮黨委書記說話不好使是不是?”
李宣民道:“水泥廠那麼大的地方,無償讓他們用,村領導班子成員都不同意啊。這畢竟是村子裡的事。我作為村支書,也不能太霸道了。”.
他說到最後這句"也不能太霸道了",很不服氣地翻了李初年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李初年,你彆以為你是鎮黨委書記,就這麼霸道。
李初年深知這些村乾部的德性。和他們打交道,如果不霸道點,他們根本就不拿你當回事。你說你的,他們乾他們的。
李初年看了看其他幾個村乾部,冷聲問道:“李支書說你們都不同意,是真的嗎?”
其他幾個村乾部急忙都將頭低下,大氣都不敢喘。
看他們都不吱聲,李初年對村會計道:“你不同意嗎?”
村會計當即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李初年道:“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村會計不回答不行了,他先是偷偷瞅了李宣民一眼,左右為難地道:“我聽你們領導的。”
村會計這個回答,是他認為最為合適的回答。
但他的這個回答,純粹是糊弄人。
李初年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李初年緊盯著他問道:“你彆想糊弄,我就問你,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乾脆點。”
村會計隻好苦喪著臉道:“李書記,我隻是村裡的一個會計。這種事我也隻能聽李支書的。”
村會計這麼回答,就等於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李宣民身上。
實際上,對於廢棄水泥廠租賃給岑氏奶業集團使用,這幾個村乾部事先並不知道,是李宣民自作主張要了租賃費,回來擺譜和他們顯擺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的。
李初年對其他幾個村乾部道:“你們也是隻能聽李支書的了?”
其他幾個村乾部連忙點頭稱是。
李初年臉色很是嚴肅的看著李宣民,道:“李支書,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七萬元租賃費立即退還給人家,並向人家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二是你如果不退還七萬元租賃費,我立馬就撤了你。”
李宣民頓時一哆嗦,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初年,道:“李書記,我可是你大伯啊!”
“我再說一遍,我現在是和你談工作,你彆將家族關係扯到工作中來。”
李宣民愕然了,李初年今天一點麵子也沒給他留。
李宣民頓時-哆嗦,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初年,道:“李書記,我可是你大伯啊!”。
“我現在是和你談工作,你彆將家族關係扯到工作中來。”
李宣民愕然了,李初年今天一點麵子也沒給他留。
李宣民是個極其自私自利的人,彆說利市三倍了,就是對蠅頭小利,他也絕不放過。已經到手的七萬元租賃費,他豈能輕易吐出來?
但他如果不將租賃費吐出來,並向人家道歉,李初年就要撤了他。
追逐蠅頭小利,自私自利的人,最會權衡利弊了。李宣民就是這樣的人。
他看著李初年生氣冰冷的臉色,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
但他仍想在栽之前,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他突然瞪眼道:“李初年,我是你大伯,你是我侄子,咱們才是一家人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那個岑總,來拾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