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孔利官走出門來,看到曹化還在這裡等著,心中很少來氣。
奶奶滴,都是這個曹化把老子精心策劃的一出好戲給唱砸了。
“你還站在這裡乾啥?”
“孔副市長,鮑市長他------?”
“鮑市長現在正在氣頭上,你以為他還會見你嗎?”
“孔副市長,我------”
“你什麼呀?當初我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了,千萬不要動童肖媛,可你就是不聽。還把鮑市長給忽悠了。你知道陳局長是誰嗎?”
“是誰?”
“她是童肖媛的母親!”
“啊?”
“你啊什麼?這件事都被你給搞砸了。”
“孔副市長,可你當時也沒告訴我童肖媛的母親就是陳局長啊?”
孔利官把眼一瞪,怒道:“我這也是才知道的。”
曹化又直接懵圈了,孔利官沒好氣地道:“明天早上九點省調查組江恩貴組長要找你談話,你今晚可要考慮好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彆再搞砸了。”
“孔副市長,我該怎麼說啊?”
“走,去我辦公室。”
曹化灰溜溜地跟著孔利官來到了他辦公室。
孔利官雖然對曹化很是氣憤,但他還得耐下心來好好和曹化密謀一番,免得曹化這個蠢貨明天說錯了話,又導致無法收拾了。
孔利官將門關起來,和曹化密謀到了接近晚上十二點這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曹化走進了會議室,江恩貴和省調查組的幾個成員正在會議室裡等著他。
曹化剛坐下,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昨晚一夜沒睡,和孔利官密謀到了晚上十二點,他隨即又把當時市調查組的另外三個成員找了來,躲在辦公室商量對策,直到淩晨才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會。
江恩貴笑道:“曹秘書長,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江恩貴是省政府辦公廳綜合處的處長,曹化是樞宣市政府秘書長,因為工作原因,兩人經常打交道,彼此都比較熟悉。
曹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江處長啊,我得知你今天找我談話,壓力很大,昨晚幾乎一夜未眠。”
江恩貴嗬嗬笑了笑,道:“沒必要壓力這麼大嘛,談話也是正常工作,該說啥就說啥嘛,隻要實事求是就行。”
曹化忙道:“對,必須要實事求是。”
“曹秘書長,咱們現在正式開始?”
曹化忙點了點頭。這時他發現省調查組的兩個人一個開始錄像,一個開始錄音,他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江恩貴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道:“曹化同誌,你帶領是調查組去南荒鎮調查利民紡織集團的那次火災,給出的經濟損失是一千二百多萬,請問你們是根據什麼定損的?”
曹化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道:“這場火災將一個車間都給焚毀殆儘,車間內有一套正在使用的生產設備,還有很多的紡織材料,車間加設備再加材料,根據這一事實情況,我們定損是一千二百多萬。”
聽到這裡,江恩貴的臉色更加嚴肅起來,道:“車間定損多少?設備定損多少?材料又是定損多少?能說的詳細點嗎?”
聽江恩貴問的這麼仔細,曹化的冷汗都險些冒了出來,他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昨晚和另外三個成員商量好了對策。否則,自己還真的無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