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子眨巴眨巴眼睛,但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僅憑猜測就亂說,我娘曾經告訴過我,人這一輩子,不能做喪良心的事。”
陳若民急了,道:“鐵柱子,你磨嘰什麼?李書記工作很忙,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聽你墨跡。”
趙平民惱火地道:“他壓根就沒有懷疑對象,他隻不過是為了逃避懲罰找借口罷了。”
鐵柱子頓時怒聲吼道:“你放屁,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懷疑對象?”
趙平民厲聲訓道:“你既然有,為何不說?”
“我沒有證據,憑啥就說?”
陳若民道:“你要不說,即使你是冤枉的,這黑鍋你也背定了。”
鐵柱子暴跳如雷:“你們這是冤枉好人。”
趙平民罵道:“你他媽的像個好人嗎?”
李初年道:“鐵柱子,你不說是吧?那好,我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廢話了。”
說完,李初年轉身就走。
鐵柱子看著轉過身的李初年,突然有種要墜入深淵的恐懼之感。
自己不說,那自己這黑鍋就真的背定了。
倏忽之間,鐵柱子轉過彎來,忙求救般地大聲喊道:“李書記,我說,但我隻對你一個人說。”
李初年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陳若民道:“你們都出去吧。”
陳若民趙平民還有那兩個看押鐵柱子的民警都走了出去。
但田政沒有走,鐵柱子對田政道:“我隻對李書記一個人說。”
李初年對田政道:“你也出去吧。”
田政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李初年扯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鐵柱子的對麵,道:“你現在說吧。”
鐵柱子道:“李書記,我說的這些隻是僅憑猜測,是沒有證據的。”
“我知道,你儘管說就是。”
“李書記,我懷疑是馬老四在故意陷害我。”
李初年頓時皺眉問道:“馬老四?”
鐵柱子忙點頭道:“是的,我懷疑的就是他。”
李初年仔細想了想,這才想起馬老四是誰。
“我知道馬老四是誰了。你為何會懷疑他?”
“李書記,發現煙頭的那天晚上,我的確是在保安值班室抽過煙,當時和我一塊在保安值班室抽煙的就是馬老四。我們兩個抽完煙,就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了。抽完煙之後,我就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馬老四已經走了。”
“你憑這個就懷疑是馬老四故意陷害你?”
“也不全是。我值班的時候,幾乎都是由馬老四帶班。曹隊長對劉老三和馬老四很是信任。我們這一組就是由馬老四帶班。有好幾次,我發現馬老四接到一個電話的時候,都是躲到外邊去接聽,樣子還鬼鬼祟祟的。我就對他起了疑心。有一次,他正躲在保安值班室門前的一棵樹後打電話,被我無意撞到了。他當時對我很是惱火,還訓斥我不該偷聽他打電話。我就和他解釋,我沒有偷聽你打電話,隻是不巧撞到了。他還罵了我幾句。”
李初年當即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在七號車間跟前發現煙頭的前幾天。”
“他當時躲在樹後打電話,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就聽到了一句,他當時對著手機喊了聲譚副局長。”
李初年吃了一驚,忙道:“譚副局長?”
“是,他當時就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