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鐵沒想到鄒局竟然將電話扣斷了,他也當然清楚鄒局將電話扣斷的意思。
周儒鐵對著手機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鄒局,怪不得你當了那麼多年的副局長,就因為你太沒有魄力了。你直接問陳局豈不是更好,為何非要讓我去問?在下屬麵前像條龍,在領導麵前像根蟲。鄒局,我都看不起你。”
說完,將手機收了起來,開始思索怎麼問陳局知不知道董彪這件事。
周儒鐵雖然對鄒局很是不滿的,但他還是會執行鄒局的命令。
思索了片刻,周儒鐵撥通了陳佐軍的手機。
“陳局,我是儒鐵。”
“儒鐵,你好!有什麼新情況嗎?”
“沒什麼新情況。我這才從道峰那裡回來。他這段時間一直窩在住處,連門也不出。我中午陪他喝了頓酒,就回來睡大覺了。”
周儒鐵說的是事實,但他也是故意誇大其辭,恨不得陳局趕緊下令讓他回去。
“有什麼新情況隨時向我彙報。”陳佐軍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陳局,有個情況我想向你彙報一下。”
“什麼情況?”
“南荒鎮有個社會大混子叫董彪,他最近有些不太消停。我想回去看看。”
“你回去豈不能將你自己暴露了?你現在還不能回去。道峰那邊的情況還沒摸透,你的任務尚未完成。”
“陳局,你聽說過這個董彪嗎?”
“沒有,咋了?”
“陳局,我還以為你知道這個人呢。”
“一個混子而已,我知道他乾什麼?”
“好的,陳局,我沒啥事了。你不讓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有啥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是。”
掛斷電話後,周儒鐵當即就給鄒國凱回了電話。
“鄒局,我幫你問了,陳局不知道董彪這個人。”
“儒鐵,謝謝你了!對了,你不會和陳局說是我讓你問的吧?”
“是啊,我就是這麼說的。”
周儒鐵是在故意調侃他。
鄒國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厲聲道:“儒鐵,我看你小子是越來越不長進了。是我讓你問的,但你也不能和陳局直說啊。”
“鄒局,你沒交代我啊。”
“你傻啊?還用我交代嗎?”
“你要是交代一聲,我也就不會這麼說了。誰讓你急匆匆就把電話扣了?”
鄒國凱氣的直想把手機都摔了,當他再要發火時,手機中卻傳來周儒鐵嘿嘿的笑聲:“鄒局,我和你逗著玩呢。這樣的事我能和陳局這麼說嗎?你也不想一想?放心吧,我是以彆的借口問的。”
說完,周儒鐵不等他回話,就把電話扣了。
鄒國凱一愣,看著手機,不由得苦笑起來,罵了句臭小子。
既然陳局不知道董彪這個人,那這四條指示就是郭立棟下達的。
鄒國凱想起郭立棟那霸道的樣子和那陰鷙的眼神,後背就直發涼。
郭立棟整人是不擇手段,誰要是得罪了他,他絕對會睚眥必報。
要想不得罪郭立棟,那就得趕緊將董彪放了。可這又無法向李初年交代了,這可咋辦?
第二天,人代會正式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