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柱子醒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
自己這是在哪裡?
他隻記得自己喝大了勁,在廁所裡吐了個昏天昏地,從廁所出來之後,自己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鐵柱子現在還是很難受,口乾舌燥,渾身就跟火燒似的,他掙紮著爬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睡得是一個簡易床。
這到底是哪裡?
他看到桌子上有個暖瓶,還有個水杯,心中大喜,急忙拿起暖瓶倒水,但暖瓶卻空空如也。
鐵柱子口渴難耐,急忙朝門口走去。
他現在走路還有些搖晃。
打開房門,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警察,鐵柱子吃了一驚,忙問:“這是哪裡?”
那個警察道:“這裡是派出所啊。”
“哪個派出所?”
“南荒鎮派出所啊,還能是哪個派出所?”
鐵柱子更加吃驚,忙問:“我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我犯了哪條王法?”
這個警察是個小年輕,才從警校分來的,是趙平民讓他在這裡看守鐵柱子的。
趙平民給這個年輕警察下達的命令是隻要這個醉漢醒了,不準他出門,不準他喊叫,更不準給他水喝。這個醉漢如果鬨騰,就立即通知他。
這個年輕警察反問道:“你自己犯了哪條王法不知道嗎?”
鐵柱子被問的有些惱火。他本來就對南荒鎮派出所的警察很是反感,厲聲道:“躲開,我要出去。”
“你不能出去,馬上回去。”
鐵柱子把眼一瞪,厲聲喝道:“草,給我讓開。”
年輕警察看他出言不遜,頓時也火了,一個鎖喉扣腕就將鐵柱子給拿捏住了,反擰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弄回了屋子裡。
鐵柱子大聲罵道:“媽的,把老子放開。”
年輕警察掏出手銬,將他的雙手反背在身後銬了起來。
鐵柱子狂罵不止,年輕警察隨即用膠帶將他的嘴巴封了起來。
趙警官可是交代過,不準這個醉漢喊叫的。
鐵柱子急得臉紅脖子粗,但卻喊不出聲來。
年輕警察厲聲訓斥道:“你給我老實點。自己犯了啥事進來的不知道嗎?你這種貨色我見得多了,再不老實就收拾你。”
鐵柱子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實際上,這個年輕警察也不知道這個醉漢犯了啥事進來的。
年輕警察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平民的手機。
此時的趙平民和陳若民正陪著李初年在會議室觀看鐵柱子和馬老四在南荒飯莊那個雅間的監控錄像和聽取錄音。
接到電話後,趙平民立即走了出來。
他沒有將鐵柱子醒了的事彙報給陳若民和李初年,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趙平民推門進來,看到鐵柱子竟然被銬了起來,嘴巴也被封住了,心中大樂,很是幸災樂禍。
但表麵卻是沒有絲毫的表露,反而故作吃驚地道:“怎麼把他給銬起來了?哎呀,嘴巴也被封了?”
年輕警察聽他這麼說,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趙平民對他道:“快把手銬打開,把膠帶也扯了。他可是咱們的大功臣呢,我們要以最高的禮遇來對待他。”
年輕警察聽得更加犯迷糊了,但還是給鐵柱子打開了手銬,也扯去了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