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斷電話後,童肖媛道:“黎允橋和錢坤等會過來,說是涉及到了丁永勝,不知道他們葫蘆裡又埋了什麼藥?”
李初年道:“我分析可能是承包工程的事。丁永勝是黎允橋的老領導,他不能駁丁永勝這個麵子。但他還不想承擔責任,所以他才非要過來向你當麵彙報。”
“丁永勝現在是臨齊縣委書記,棚戶區改造項目是蒼雲縣的事,丁永勝摻和什麼?”
“魯騰就是臨齊縣的,我聽魯騰說,臨齊縣建築公司攬不到工程,都快要倒閉了。”
“初年,你說如果黎允橋和錢坤來和我說這件事,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不要說答應,也不要說不答應。你就一句話,讓他們兩個來決定。我懷疑這是他們兩個給你挖的坑,說不定他們來找你彙報的時候,暗地裡會用手機悄悄錄音。”
童肖媛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道:“他們還敢悄悄錄音?”
“我分析丁永勝肯定找了黎允橋,黎允橋來向你彙報的目的,就是讓你答應這件事。將來出了什麼問題,他就可以甩鍋給你。口說無憑,他們可能真的會錄音。”
要是彆人說這話,童肖媛可能還不信。但這是李初年親口說出來的,況且李初年的分析判斷向來是很準確的。
童肖媛的臉上有了怒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那我也該回去了。”
李初年走的時候,童肖媛戀戀不舍地送到門口。
要不是黎允橋這個電話,李初年也不會這麼快就離開。
這讓童肖媛對黎允橋和錢坤更加不滿。
李初年走了不一會兒,黎允橋和錢坤就來了。
黎允橋道:“童書記,棚戶區改造項目安置工程的招標方案已經確定下來了,我和錢副縣長也要馬上實施運作。不過,有件事要向你彙報一下,臨齊縣的丁永勝書記多次給我來電話,想從這安置工程中承包一部分工程,你看如何?”
黎允橋這話說的很是正式,實際上他沒必要這樣,直接說事就行了。
但黎允橋這麼說,仿佛不是在對童肖媛一個人說,好像是上會討論一樣。
這就不得不讓童肖媛更加警惕了,難道他們真的會悄悄錄音?
童肖媛坐在這邊的沙發上,黎允橋和錢坤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但兩人手中都沒有拿著手機,這就讓童肖媛無法當麵識破他們到底有沒有用手機悄悄錄音。
不管你們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就堅持一個原則即可。
“黎縣長,錢副縣長,你們兩個是棚戶區改造項目指揮部的正副指揮長,剛才召開縣委常委會議的時候,已經討論通過了你們提出來的招標方案。但至於怎麼運作,到底要承包給誰,你們兩個正副指揮長決定就行了。”
黎允橋道:“童書記,據我和錢副縣長的了解,臨齊縣建築公司的工程建築質量很一般。我和錢副縣長的意思是不想將工程承包給臨齊縣建築公司。可丁書記是我的老領導,我不好意思駁他這個麵子。因此,我和錢副縣長現在有些難辦。”
童肖媛不動聲色地道:“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你們兩個決定就行。”
“童書記,可我們現在不知道該咋辦了。”
童肖媛的臉色沉了下來,麵露不悅地道:“我在會上已經說過了,作為領導乾部,就要勇於承擔責任。不能因為怕承擔責任,就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你們兩個既然是棚戶區改造項目指揮部的正副指揮長,今後類似這樣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行了。彆的縣委領導不進行乾涉,包括我在內。”
“童書記,可是------”
“黎縣長,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你們自己決定,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