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官道:“你還記得蒼雲縣南荒鎮的李初年嗎?”
郭立棟一愣,隨即道:“記得。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我知道這個人。聽說他現在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了。孔副市長,咋了?”
“這一次市服裝廠的職工鬨事,很有可能是他暗中煽動的。”
“真的?他能量不小啊。”
“他的嫌疑性最大。因為就是他要讓南荒鎮的利民紡織集團並購市服裝廠,這才有了今天的亂子。”
“這麼說來,他的嫌疑還真是最大。”
“他等會就到這裡來,你派人把他控製起來。要派你最信任的人做這件事,嚴加審訊,務必拿到確鑿的證據。懂嗎?”
“孔副市長,我懂。”
“李初年屢次和我做對,儘壞我的事。怎麼辦你該清楚吧?”
“孔副市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現在就派你最得力的人直接和市府辦主任聯係。李初年到了,就立即把他控製起來。記住,要注意保密。”
“是。”
就在這時,市府辦主任走了進來。
“孔副市長,李初年已經進了市區,再有一刻鐘左右就該到了。”
孔利官道:“你讓李初年去你的辦公室,等會市公安局的郭局長會派人過來和你接洽。李初年到了,就把他交給市局的人。”
市府辦主任不禁有些發愣,孔利官加重語氣地道:“這一次市服裝廠的職工鬨事,很有可能是李初年暗中煽動的。你懂了嗎?”
市府辦主任忙點頭道:“我懂了,孔副市長,我這就回辦公室等著去。”
孔利官點了點頭,市府辦主任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此時,孔利官這才不緊不慢地從辦公室出來,回到了會議室的商談現場。
寥廓離開了,現在隻有劉大山和郝軍在和職工代表們商談。
他們兩個疲於應付,被職工代表們懟的都幾乎無言以對了。看到孔副市長回來了,他們兩個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劉大山不善言辭,但郝軍這人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但他畢竟才來,現在還在夾著尾巴做人。很多話他想說卻又不敢隨便說,感覺很是憋屈。
孔利官落座之後,顯得不急不躁,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他現在改變了策略,不再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低級錯誤了。而是主要聽職工代表們說,他則說的很少了。
你們不過就是一群下崗工人,你們說的再多有什麼用?決定權又不在你們手裡,老子就看你們能蹦躂到什麼程度。
馮局長和董振國看到廖副市長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他們預感到不妙。
因為與他們商談的四個副市長,隻有廖副市長是支持他們的。
廖副市長到現在也沒回來,事情就真的不好說了。
馮局長幾次想問廖副市長為何還沒回來,但他始終都沒有膽量問這話。
作為輕工局的局長,對市級領導之間的微妙關係,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廖副市長和孔副市長一直不怎麼對付,但孔副市長畢竟是市委常委,廖副市長在很多時候也是頗為無奈。
但董振國沒有那麼多顧慮,他為了挽救服裝廠,早就把個人榮辱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