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乾警用戴著手套的雙手接過刀來,一手抓住刀鞘,一手抓住刀把,將刀抽了出來。
隻見刀刃上血跡斑斑。李初勤本來是要將刀上的血跡衝洗掉的,但還沒來得及。也多虧李初勤沒有將這些血跡清洗掉,否則,就獲取不到這些證據了。
另一個乾警快步走了過來,這個乾警也是雙手戴著手套,拿著一個辦案專用的塑料袋,將刀鞘和刀都放在了這個塑料袋中。
鄒國凱隨即又道:“初勤,那兩輛車的車牌號你記住了嗎?”
“車牌號我隻記住了跟蹤我的那一輛車,車牌號是******,但這是本地車牌號,不是外地的。另一輛車橫在路上擋住了我,我沒看到車牌號。但這兩輛車都是黑色轎車。”
“那八個歹徒都有什麼特征?”
“他們個個身高馬大,體格彪悍,看上去都像是職業打手。由於當時天黑了,他們臉上有什麼特征我沒注意。但他們八個人都被我給砍傷了,個個都掛了彩,隻不過有的傷輕有的傷重。”
案情了解到這裡,接下來就要立即啟動破案程序了。
鄒國凱扭頭對陳若民道:“若民,你那邊采取了什麼措施?”
陳若民忙道:“我已經派警員在勘查現場。”
鄒國凱隨即又問:“八個歹徒乘車逃竄去了哪個方向?有沒有人派人查看他們逃跑的路線?他們個個都被砍傷,他們肯定會去醫院,他們去了哪個醫院?”
陳若民道:“我已經安排在所裡值班的乾警調取了他們乘車逃跑的方向。他們分乘兩輛車是朝樞宣市方向去的。但他們上了高速,就已經駛出了南荒鎮的地界,我們就查不到了。至於他們去了哪家醫院,也無從查找。”
作為派出所的所長,陳若民能做到這些,也算是儘力了。派出所隻是維護地方治安的一個基層機構,像這樣的刑事大案,派出所根本就無能為力。
但陳若民光顧搶救鐵柱子了,不然,他會做的更好。
很顯然,陳若民采取的這些措施,讓鄒國凱很不滿意。但陳若民除了是派出所的所長外,他還是副鎮長。
因此,即使鄒國凱再不滿,他也不能說啥。
鄒國凱顧及到陳若民的副鎮長身份,但李初年對此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鄒國凱對陳若民采取的這些措施很不滿,李初年就更不滿了。
李初年當即問陳若民:“你有沒有派人對歹徒進行圍追堵截?”
陳若民道:“李書記,我還沒來得及進行部署,就得知鐵柱子在醫院急救,我就匆忙趕到了醫院。”
李初勤看出了哥哥對陳所長的不滿,道:“哥,陳所長到達現場的時候,那些歹徒早就逃遠了。即使采取圍追堵截的措施,也來不及了。”
李初年沒有理會弟弟的說辭,對陳若民道:“你安排所裡的值班乾警,馬上調取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上傳到縣局來,要快。”
陳若民頓時很是為難地道:“李書記,案發現場沒有監控攝像頭。”
李初年一愣,道:“不是早就安排監控攝像頭全麵覆蓋嗎?”
陳若民道:“李書記,咱們是貧困鎮,監控攝像頭在全鎮的覆蓋率還不足百分之二十。”
李初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扭頭看著鄒國凱,道:“鄒局,貧困鎮的監控攝像頭隻能覆蓋不足百分之二十的範圍嗎?”
鄒國凱道:“這個沒有明確要求,都是根據各自的實際情況來定的。”
說完,鄒國凱扭頭恭敬地道:“童書記,您有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