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局,咱們到儒鐵的房間裡去說話。”
兩人來到了周儒鐵的房間,周儒鐵正躺在床上看書。
李初年進門就道:“儒鐵,我和鄒局說點事,你先回避一下。”
周儒鐵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看鄒國凱,並沒有說什麼,隨即下床朝外走去。
鄒國凱看周儒鐵竟然不和自己打招呼,當即訓道:“你這小子,見麵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周儒鐵道:“有啥招呼可打的?”說著,就走出了門。
“這小子越來越不拿我這個局長當回事了。”
李初年知道周儒鐵還在生鄒國凱的氣。鄒國凱那晚要是再認真負責一點的話,說不定這個案子早就破了。
李初年笑著打圓場:“鄒局,儒鐵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鄒國凱笑道:“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這小子是什麼德行了。”
兩人靠窗坐了下來,鄒國凱掏出煙來,兩人都點燃上。
“初年,你說的那個事,我會儘力而為。不過,市局那邊也得通融一下。”
李初年笑道:“鄒局,我就知道你不會駁我這個麵子的。當然,我也不全是為了私心。憑心而論,鐵柱子的確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他隻是缺乏一個機會。這一次他身受重傷,又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而身受重傷的。這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鄒國凱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一定儘力而為。鐵柱子現在是輔警,但隻要有重大立功表現,是完全可以直接轉為正式警察的。也沒必要非要讓他去上警校。”
李初年當即就道:“不行,必須讓他去上警校。如果他連個學曆也沒有,一輩子也隻能在最底層混。”
鄒國凱嗬嗬笑了起來,道:“初年,你可真是為鐵柱子考慮的長遠啊。不過,要送他去警校進修,得經過市局批準才行。郭局那裡我可是說不上話的。”
“要從輔警轉為正式警察,不也得經過市局批準嗎?”
“是啊,也得經過市局批準。可要是再加上送他去警校進修,我擔心郭局那裡通不過。”
“郭立棟那邊你不用管,我來想辦法。你隻要把你這邊該做的都做了,那就行了。”
“我這邊肯定是鼎力而為。”
李初年高興地道:“這件事如果辦成了,我一定好好請你多喝幾杯。”
鄒國凱臉色突然一凝,隨後壓低聲音將童書記和田書記微服私訪步行街項目拆遷現場的事,都告訴了李初年。
李初年聽後大吃一驚,道:“鄒局,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是啊,這一次算是徹底把童書記給惹火了,好在劉發他們那夥人已經投案自首了。”
李初年眉頭一皺,難以置信地道:“劉發那夥人還能投案自首?”
“是我找的城管局長賴飛,賴飛又找的他四弟賴達,劉發那夥人才投案自首的。”
“童書記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我已經向童書記彙報了。這也讓童書記更加惱火,她說賴氏家族的水太深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童書記的意思是要對賴氏家族動手。但賴氏家族在蒼雲縣經營了這麼多年,盤根錯節,勢力太大了。稍不注意,不但動不了他們,可能還會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