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扭頭看了看田啟兵,道:“啟兵書記,接下來你和光廉同誌談吧!”
說著,童肖媛起身朝外走去。
紀光廉有些發懵,納悶地問田啟兵:“童書記怎麼突然走了?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你沒說錯什麼,但你小子就是個憤青。”
“啟兵書記,我甘願當憤青。隻有憤青才能蕩滌官場汙垢,也才能讓社會進步。”
“你小子還挺會狡辯的。”
“我這不是狡辯,是實事求是。我沒說錯什麼,童書記怎麼突然就走了?”
田啟兵忍不住笑道:“童書記對你的回答很滿意,你已經取得她的信任了。接下來是我和你談。”
紀光廉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在試探我啊?”
“注意你的用詞。什麼試探?這是組織對你的考察。”
紀光廉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好,考察就考察。你們這些當官的,說話就是文縐。比如明明是血雨腥風的戰爭,卻要說成是鬥爭。戰爭是殘酷的,但把戰爭說成是鬥爭,就顯得很有文化氣息了。”
田啟兵裝作生氣地道:“我再給你加上一句,不但很有文化氣息,還更有格調了。”
“對,的確是更有格調了。”
說到這裡,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田啟兵臉色突然一凜,道:“光廉,我現在代表組織找你正式談話。”
紀光廉急忙臉色凝重,也認真了起來。
“信訪辦工作很是不力,童書記對此很不滿意。我現在是協助縣人大分管信訪辦,把你安排到信訪辦,也是我的主意。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我哪知道啊。”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到了信訪辦之後,密切監視信訪辦主任宏軍的一舉一動。這個人很不靠譜。除此之外,還要特彆關注舉報信的針對性。有啥事直接向我彙報。”
紀光廉小聲問道:“啟兵書記,宏軍這人不靠譜,主要指的是哪方麵?”
“問的這麼清楚乾嗎?”
“不問清楚我怎麼開展工作啊?”
“那我問你,你剛才說的橋都修不起來了,還想扭轉乾坤?指的是誰?”
“啟兵書記,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我前邊還有一句更重要的話呢,你怎麼給省略掉了?”
“離了錢啥事也不乾?”
“對,這句話是最重要的。單看後邊兩句話是猜不出誰的。但要把這句話加上去,就基本上很明確了。”
“離了錢啥事也不乾,橋都修不起來了,還想扭轉乾坤?這是不是就全了?”
“對,這就全了。嘿嘿,啟兵書記,你應該能猜到我說的是誰了。”
“彆和我打啞語,到底是誰,你直接說出來。”
“一個姓黎,一個姓錢,這就叫離了錢啥事也不乾。雲中的橋,虛無縹緲,怎麼能修得起來啊?還想扭轉乾坤,那更是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