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你好!我是高承祥。”
“高書記,你好!”
“郭局,蒼雲縣局是不是上報了一個叫鐵柱子的榮立三等功和保送上警校的事?”
郭立棟頓時一愣,他沒有想到高承祥竟然會過問這件事。
“是有這麼回事。”郭立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明顯地冷淡了下來。
聽話聽音,這頓時就讓高承祥感到有些尷尬了。要不是童肖媛求他,他是絕對不會和郭立棟打交道的。
高承祥說話做事是非常果斷的,你郭立棟既然這樣,那我還有什麼客氣的?
“立棟同誌,蒼雲縣的童書記今天在向我彙報紀委工作時,提到了鐵柱子的事。鐵柱子的英勇事跡,不單是蒼雲縣局,蒼雲縣委也是極其重視的。我聽了後,讓我也很受感動。鐵柱子雖然隻是一個輔警,但也屬於乾警序列。他在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時,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奮不顧身,與歹徒英勇搏鬥,身中十七刀,身負重傷。對這樣的乾警,不請功不進行培養,也說不過去嘛。”
高承祥突然從稱呼郭局變成了立棟同誌,這是要公事公辦了。而且高承祥說的這麼直接又這麼堅決,就是要看你郭立棟什麼態度。
聽高承祥這麼說,郭立棟的臉上也浮現上了怒氣。
按照郭立棟的脾氣性格,他早就該發火了。但他還是比較忌憚高承祥手中的權力。
高承祥手中的權力,可是紀檢監察。郭立棟心中再惱火,也不敢和高承祥翻臉。
“高書記,您說的也是事實。但公安係統為某個乾警請功,是有嚴格標準的。鐵柱子的確是很英勇,也讓人很感動。但他的英勇事跡還達不到要評定三等功的標準。全市乾警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具有英勇事跡的乾警多了去了。如果評功標準低了,那我們市局每年都要為很多乾警請功,這請功的含金量也就低了。省廳也不會同意這麼做的。這個口子不能開,開了我也不好辦了。況且蒼雲縣局還提出要保送這個鐵柱子到警校上學。警校是要通過成績來錄取的,還從來沒有保送上警校的先例。”
“這麼說來,鐵柱子的三等功和保送上警校的事,是通不過了?”
“高書記,不是我不想通過,而是有嚴格標準的。原則就是原則,我這個局長也不敢違背啊,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了,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你們公安係統有自己的標準和原則,我也不能違背你們的標準和原則,你說是吧?”
“高書記,那就多謝你的體諒和理解了!”
掛斷電話後,高承祥滿臉怒容。郭立棟擺明了就是不給他一點麵子。為乾警請功,保送乾警到警校進修,能有什麼嚴格的標準?都是事在人為。這隻不過是郭立棟的托辭罷了。
郭立棟,算你有種!咱們就走著瞧吧。
電話這邊的郭立棟,也是滿臉怒容。你高承祥是紀委書記,和公安係統八竿子打不著,輪得著你來發號施令嗎?
郭立棟隨後給孔利官打去了電話,將高承祥給他打電話的事,彙報給了孔利官。
孔利官道:“高承祥怎麼會突然過問這件事?”
“他說蒼雲縣的童肖媛今天向他彙報紀委工作時,提到了這件事。”
“哦,看來是童肖媛求他出麵過問此事的。”
“沒錯,肯定是這樣。”
“郭局,那這件事就更不能通過了。蒼雲縣局能為這個鐵柱子又是請功又是保送上警校的,完全是縣委的意思。必須堅決徹底地否決掉。”
“這個鐵柱子是南荒鎮派出所的輔警,這件事是不是也有李初年的原因?”
“肯定有李初年的原因。”說這話的時候,孔利官都有些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