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鄒國凱才把話說的這麼絕。
這可把鐵柱子給氣壞了,他看著鄒國凱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頓。可惜他沒法動彈。
鐵柱子憤怒地道:“鄒局,李書記和你提出要為我申請三等功保送我上警校,我事先並不知道。是剛才李書記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
鄒國凱頭也沒回地冷冷地道:“你就彆在這裡裝蒜了,你要不向他提出,他能和我那麼說嗎?”
說完,鄒國凱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出去。
李初年返回屋裡,坐下來剛和小壯伯喝了杯酒,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小壯伯打趣地道:“初年啊,你這個鎮黨委書記,也太忙了吧?怎麼電話老是不斷啊?”
李初年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鐵柱子打過來的,忙起身道:“小壯伯,不好意思,我再出去接個電話。”
李初年快步來到院子,按下了接聽鍵。
“李書記,我不要什麼三等功了,也不去上什麼警校了。這樣的羞辱,我受不了。嗚嗚------”
鐵柱子說到最後,竟然無法控製地嗚嗚失聲痛哭了起來。
李初年大吃一驚,忙道:“柱子,你怎麼了?”
鐵柱子邊哭邊說:“李書記,我真受不了了。雖然我是個沒文化的農村人,但我也有自尊。”
“柱子,你先彆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但鐵柱子哭得越來越傷心,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初年急的汗珠子都下來了,著急地道:“柱子,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柱子又哭了一會兒,這才斷斷續續地道:“李書記,算了,我啥也不說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想著立功,更不該想著上警校,是我不對。”
說完,鐵柱子哭著竟然把電話掛斷了。
李初年隨即撥打了回去,但鐵柱子卻沒接。
鐵柱子不是不想接,而是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哭得泣不成聲,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初年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難道是鄒國凱和鐵柱子說了不該說的話,才導致鐵柱子這樣的?
李初年本來要給鄒國凱打電話的,但想到這裡,他果斷地撥通了柳玉晨的手機。
“玉晨,柱子到底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這是剛進到重症監護室。”
“你趕緊問問柱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還在哭呢,怎麼問他啊?”
“鄒局走了嗎?”
“走了,就是鄒局走了之後,柱子才這樣的,是不是鄒局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啊,柱子和我說了沒幾句話,就開始哭,我也沒問出來。”
“他哭得這麼厲害,也彆問他了。我去醫生值班室看下監控,這重症監護室也有錄音,一查就清楚了。”
“好,那你快去查,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我等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