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鬨劇終於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
會議結束之後,孔利官沮喪頹廢地回到了辦公室。
更加懊悔頹喪的郭立棟跟了過來。
孔利官看到郭立棟也跟了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郭立棟,你作為局長,竟然對案情不了解?但凡你稍微了解一點,也不至於弄得我們這麼被動。”
“孔副市長,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被停職反省了,下一步到底該咋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哼,我還要在市長辦公會議上做深刻檢討呢。”
郭立棟不敢隨便說話了,但他卻賴在這裡不走。
他的意思很明確,都是因為你孔副市長交代我這麼辦的,我才落到了現在這個下場。你不管不行。
孔利官作為常務副市長,工作很是繁忙,但他還得要抽出時間來寫檢查。檢查如果不深刻,在市長辦公會議上通不過,後果將更加嚴重。
孔利官現在最害怕的是鮑市長徹底拋棄了他,這將對他的政治仕途是個致命的打擊。
郭立棟忍不住罵道:“媽的,這一切都是那個高承祥造成的。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這麼狼狽。”
孔利官緊皺眉頭,他也在思索這個問題。看來讓高承祥再留在樞宣市當這個紀委書記,那肯定沒有他孔利官的好果子吃了。
將高承祥排擠走,一直是孔利官亟待要做的事。但這種事卻不是他說了算的,就連楊全疆也說了不算,隻有省委才說了算。
杭舟行是個軟骨頭,他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高承祥,高承祥是個硬骨頭。迎難而上,當麵硬杠,一直是高承祥的雷厲作風。
要將高承祥排擠走,那就隻能通過省委。
孔利官絞儘腦汁地思考這個問題,但卻思考不出什麼結果來。這讓他更加心煩氣躁。
這個時候,郭立棟小聲道:“孔副市長,你發現一個問題了沒有?”
孔利官一愣,緊皺眉頭問道:“什麼問題?”
“我們每次要準備收拾李初年時,總是那麼的不順。不是這個為他出麵,就是那個為他出麵。總之,最後失敗的總是我們。”
孔利官臉色一緊,隨即點燃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仔細琢磨郭立棟說的這番話。
看到孔副市長竟然沒有給自己讓煙,郭立棟心中更加失落。他隻好掏出自己的煙來,也點燃上一支。
孔利官邊琢磨邊低聲道:“立棟,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郭立棟當即又來了精神,道:“上一次我們準備利用市服裝廠的職工鬨事,準備將李初年拿下,結果卻碰上了劉凱旋那個老不死的。這一次我們準備利用李初年假公濟私的罪名收拾他,沒成想鮑市長竟然出麵了。孔副市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是搞不懂啊。”
孔利官惱火地道:“彆說你搞不懂,我也搞不懂。”
郭立棟很是頹廢地道:“看來真是一個人一個命啊,李初年命中注定就是有貴人扶持。不是劉凱旋扶持他就是鮑市長扶持他。孔副市長,看來咱們今後要對付李初年,還真得要格外慎重啊。”
孔利官沉思著道:“按道理鮑市長不應該為李初年出麵啊。可這一次鮑市長如此興師動眾地召開會議,擺明了就是為李初年出麵啊。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孔副市長,我也很是納悶呢。”
“不急,慢慢就會弄清楚了。”孔利官對此還頗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