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鐵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這個案子本來就歸周隊管,我向他彙報是正彙報。”
“我都沒彙報,你彙報什麼?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乾,你要做好自己的本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該你辦的,你不要去辦。”
趙平民就像不認識他一樣看著他,道:“陳所,我一從警,就跟著你乾,你不但是我的領導,還更是我的師傅。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你也曾經教導我,當警察最重要的就是要堅持正義。可你現在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你給我閉嘴,哪裡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我可不敢教訓你,我隻是實話實說。做人要感恩,這個案子可是涉及到了李書記。”
趙平民這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意思是要沒有李初年,哪有你陳若民的今天?
聽趙平民這麼說,陳若民更加惱羞成怒,厲聲道:“出去,你給我出去,做好你的本份,擺正你的位置。”
趙平民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看陳若民這麼對待他,他也火了,道:“我向周隊彙報此事,就是在儘我的本份。我的位置我一直擺的很正。反倒是某些人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還說什麼周儒鐵去逼宮?逼宮這兩個字,他鄒副縣長用得起嗎?笑話。”
“你給我滾出去。”
趙平民掉頭就走,陳若民則氣的呼呼直喘粗氣。
趙平民回到辦公室,立即拿起電話撥通了周儒鐵的手機。
周儒鐵此時正在外邊辦案,當他接完了趙平民的電話,不禁勃然大怒。
趙平民把陳若民訓斥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都向周儒鐵進行了彙報。
周儒鐵勃然大怒,就是因為鄒國凱說他逼宮。
“草,真沒個逼數。他隻不過就是個副縣長,竟然還說我去逼宮,他還以為他自己是皇上啊?”
“周隊,我也認為鄒局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周儒鐵突然不說話了,趙平民忙問:“周隊,咋了?”
但周儒鐵還是不說話,可手機也沒有掛斷。
趙平民知道周隊這是在思考對策,也就沒有再說話,免得打擾了周隊的思路。
過了一會兒,周儒鐵道:“平民,你認識那個石貴華吧?”
“認識。”
“你現在帶人就趕往臨齊縣,進行秘密調查。查清楚石貴華到底在什麼地方。你隻管負責調查情況,不要采取任何行動。隻要查清楚了石貴華的行蹤,你立即給我打電話,我帶人過去抓他。”
“周隊,鄒局那邊不會又找你麻煩吧?”
“不用管他,你隻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我這就趕往臨齊縣。”
趙平民立即帶著一個乾警,悄悄去了臨齊縣。
當然,趙平民並沒有和陳若民打招呼,陳若民也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
兩個人再好的關係,如果思想理念不同,最終將會分道揚鑣。
趙平民和陳若民是這樣,周儒鐵和鄒國凱也是這樣。
曾經的他們關係親如兄弟,但在是非麵前,他們都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最終將因為價值取向而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