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知道鄔軍是個什麼德行,氣不打一處來地瞪眼罵道:“吃個屁?你就知道吃。馬上退了,林姐來不了了,咱們還在這裡吃啥?”
“那這件事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就是市紀委找林姐的事啊。”
“等等吧,咱們得先弄清楚市紀委是因為啥事找的林姐。”說完,丁玉朝外就走。
鄔軍隻好無奈地把菜給退了。
田啟兵和小李對四個辦案乾警問完話後,返回了會議室。
田啟兵與楊盛低聲交談了幾句,確定下一步要采取的策略。
田啟兵看著對麵坐著的林珠和那四個辦案乾警,道:“你們辦的這個案子,是否做到了依法依規?”
林珠和四個辦案乾警均都保持沉默。
四個辦案乾警也不是鐵板一塊,有的乾警對林珠這麼安排辦案早就頗有微詞了。
田啟兵道:“你們怎麼都不回答?是心虛還是因為什麼?”
一聽要給自己扣上心虛的帽子,林珠這才開口道:“辦這個案子,我們是依法依規進行的,沒有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
田啟兵嚴肅地道:“有沒有違法亂紀,你說了不算。我懷疑你們這個案子辦得太離譜了,甚至說是太荒唐了。”
林珠臉色頓時就變了,她本來心裡就有鬼,急忙狡辯道:“田組長,你怎麼能用離譜荒唐這樣的字眼來給這個案子定性呢?”
田啟兵當即就道:“我不是說這個案子離譜荒唐,而是說辦這個案子的你們很是離譜荒唐。”
林珠隨即又狡辯道:“那你還是說這個案子離譜荒唐嘛。”
楊盛再也忍無可忍,他極其嚴肅地道:“岑國權是本市知名的企業家,你們僅憑那些打砸搶的暴徒的一麵之詞,就把他給抓了起來。有沒有考慮到不利影響?這不是離譜是什麼?這又不是荒唐是什麼?”
楊盛這一發話,林珠又老實了起來。
田啟兵道:“那些暴徒交代是岑國權派他們去打砸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的,但岑國權說沒這回事,人家岑國權根本就沒承認。你們就把岑國權關在看守所不管不間了,這符合辦案程序嗎?”
林珠又鼓足勇氣道:“怎麼不符合辦案程序了?那些暴徒指認岑國權,岑國權當然不會輕易承認了。我們明天還會接著審訊岑國權,不怕他不招認。”
林珠說完這番話,頓時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紮住不再往下說了。
田啟兵則衝她冷笑了一下,道:“林珠同誌,你這話的意思,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這話充分表明了,你已經認定那夥暴徒就是岑國權派去的,隻是岑國權沒有承認罷了。你很相信那夥暴徒的供詞,而壓根就不相信岑國權的供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夥暴徒就是岑國權派去的?僅憑那夥暴徒的供詞嗎?”
說到最後,田啟兵的語氣已經非常嚴厲,林珠不敢看田啟兵,坐在那裡就像受審的囚徒。
田啟兵隨即又道:“聽你的語氣,你們明天接著再審岑國權,如果岑國權不承認,看來你們是要給他上手段了。”
林珠已經變得無計可施,黔驢技窮了,但她還要拚死掙紮,她忙疾言厲色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在故意誣陷我。”
田啟兵冷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我有必要誣陷你嗎?”
楊盛很是嚴肅地道:“有沒有誣陷你,我們自會查清楚的。林珠,你給我聽好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誰在這個案子中間興風作浪胡作非為,我們一定也會查個清清楚楚的。”
聽楊盛這麼說,林珠雙腿一緊,嚇得險些尿褲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