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妻表弟被雙規的消息傳來,他就立即叮囑他的秘書,密切關注成國棟和田啟兵的動向,有啥情況立即向他彙報。
他的秘書近幾天啥也沒乾,光密切關注著成國棟和田啟兵的動向了。
侯凱說話都不利索了,很是艱難地對秘書低聲道:“密切關注,隨時彙報。”
“是,侯部長。”秘書隨即退了出去。
侯凱內心很是緊張,他判斷成國棟和田啟兵這個時候去童肖媛辦公室,肯定是關於紙箱廠貪腐窩案的事。
侯凱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後悔當初不該動用自已的權力去打招呼,讓妻表弟擔任紙箱廠的廠長。
但現在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了。
他心中不住祈禱,千萬不要把自已牽連進去。
自已馬上要退休了,可彆出現什麼閃失,讓自已無法安全著陸了。
但他也清楚,不論自已怎麼祈禱,都是沒有用的。
就憑田啟兵一杆子插到底的工作勁頭和成國棟的沉穩作風,他這個妻表弟是如何出任紙箱廠的廠長的,都會調查清楚的。
他想不被牽連進去,也隻是他的妄想罷了。
想到這裡,侯凱的冷汗下來了。
他感覺自已猶如一堆行屍走肉,隻能任人宰割了。
侯凱伸手拿煙,但手卻抖得很是厲害。
他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判斷當成國棟和田啟兵把紙箱廠的貪腐窩案向童肖媛彙報後,他自已的末日也就到了。
組織上肯定會立即對他采取措施,那自已混了一輩子的官職不但要丟,自已還很有可能去蹲大牢。
想到這裡,侯凱突然雙手緊緊捂住臉、眼淚從他的手指縫裡流了出來,滴答到了辦公桌上。
他低聲哀號了好幾聲,扭頭朝窗戶看去。
自已如果從窗戶上跳下去,那自已違法亂紀的事,也就會一筆勾銷了。說不定自已還能留下個好名聲。
最起碼也不會禍及家人。
想到這裡,他突然起身,快步來到窗戶前,好似慷慨就義一般。
但當他透過窗戶玻璃看到距離地麵這麼高,自已要是跳下去,還不得摔成個肉餅啊。
他突然全身打了個寒顫,很是畏懼地朝後退了幾步,也不敢再朝樓下看了。他沒有勇氣去跳樓。他不但沒有勇氣,而且還很是害怕跳樓。
他後退了幾步,感覺還不保險,立即轉身快步返回辦公椅上坐下。
由於過度緊張,他張嘴喘了幾口粗氣。
就在這時,秘書又快步走了進來,低聲彙報道:“侯部長,成部長和田書記剛剛離開童書記的辦公室了。”
侯凱一聽,感覺自已馬上要窒息了。
根據他的經驗判斷,組織上要立即對他采取措施了。
秘書也感到很是納悶,侯部長的臉色怎麼蠟黃的這麼厲害?整個人都顯得特彆緊張。
秘書忙道:“侯部長,您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