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廉,你彆這麼慫包好不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你是不怕,但我怕啊。”
李初年有些生氣了,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去做好了。”
李初年拎著這隻此牙咧嘴吱吱亂叫的碩鼠大步朝廠子走去。
田政急忙跟了過來,道:“李書記,你不能去,還是讓我來吧。”
李初年道“不行,我不能讓你背處分。”
田政著急地道:“李書記,我大不了也就背個處分。可你是要被撤職的。”
田政邊說近伸手去奪李初年手中的碩鼠,但李初年根本就不給他。
田啟兵看李初年親自操刀上陣,不免也著急起來。
李初年可是鎮黨委書記,同時又兼著支柱產業指揮部的副指揮長,他要是對郭旺采取刑訊逼供啥的。隻要郭旺一告,按照紀律條例規定,李初年是鐵定要被撤職的。
田啟兵惱火地看了看紀光廉,道:“光廉,人家初年可不是咱們企業整頓指揮部的,難道你真的要讓人家被撤職嗎?”
說著,田啟兵快步追上了李初年,要阻止李初年。
但李初年的腳步卻更快了。
當走到廠子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等會。”
眾人扭頭一看,發現這聲大喊是紀光廉發出來的。
紀光廉快步走了過來,他的臉色不再蠟黃,而是通紅了起來。
紀光廉是個非常要強的人,他如此怕老鼠,彆說彆人看不起他了,就連他自已也看不起自已了。
他大步來到李初年麵前,伸出手來,道:“初年,給我。”
但他伸出來的手卻是在不停地顫抖。
李初年道:“光廉,你不用這麼害怕,它不會咬你的。你就像我這樣拿著它就行。”
但紀光廉卻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眼神中露出了驚懼之色。
很明顯,紀光廉內心還是非常懼怕老鼠,他隻是礙於麵子硬撐罷了。
李初年道:“光廉,你知道咱們國家第一任空軍司令和第一任海軍司令是誰嗎?”
紀光廉急赤白臉地道:“這時候你和我扯這些乾嘛?你給我就是了。”
李初年將老鼠朝他手中遞去,紀光廉的手瞬間抖的更加厲害了,通紅的臉色瞬間又變得蠟黃起來。
當他的手觸碰到老鼠的毛發時,全身突然打了個繳靈,不受控製地隨即朝後退了好幾步,冷汗瞬間也下來了,整個人驚恐到了極致。
田政忙道:“李書記,你彆難為他了,還是讓我來吧。”
但李初年道:“不行,這一次必須讓他來。”
田啟兵也有些同情紀光廉了,他能體會到紀光廉是有多麼的害怕。因為他自已也是很怕老鼠的。
他和李初年相隔好幾米,都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要是讓他用手去拿那個老鼠,估計他比紀光廉還要慫包。
李初年看著紀光廉道:“光廉,我再問你,咱們中國的第一任空軍司令和海軍司令,你知道是誰嗎?”
紀光廉不知道李初年怎麼在這危急時刻,竟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很不耐煩地道:“你為什麼非要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和這隻老鼠有啥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