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處長和杭部長相互對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們兩個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他們都非常認可李初年的觀點。孫處長道:“初年,你說的非常誠懇!”孫處長一直稱呼李初年為初年同誌,現在直接稱呼初年了,那就說明孫處長對李初年的印象非常的好。李初年道:“在麵對職務升遷問題上,任何一個人都是渴望自己能夠被提拔起來。這是人的天性,任何人都不可能免俗。我也是如此。但每個人渴望被提拔的出發點卻是不同的。有的人是為了升官發財,官當的越大,發財就越多。這樣的人,在我們乾部隊伍中占比非常大,甚至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多。因此,我們的乾部隊伍建設,麵臨的困難和挑戰非常大。這也是組織工作麵臨的最大難題。我們的黨是偉大的黨!絕不能讓那些為了升官發財而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給敗壞了。當官就不要想著發財,想要發財就不要當官。這是我們黨曆來貫徹的基本原則。但在經濟大潮的衝擊下,很多黨員乾部的思想發生了蛻變,又變成了升官發財這個想法,而且這種現象愈演愈烈。”有一個工作人員專門負責記錄,但李初年說這番話的時候,孫處長還是親自動手記錄了下來,幾乎是一字不漏地將李初年這番話都記錄了下來。因為他感到李初年這番話說的太重要了,這對改進組織工作至關重要。孫處長之所以親自記錄下來,他是準備要向雲書記和陳部長彙報李初年說的這番話。李初年身為鎮黨委書記,是典型的基層乾部,他的觀點往往反映了這個社會最為真實的狀況。杭舟行也是和孫處長一樣,也是親自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了李初年的這番話。他們都是搞組織工作的,李初年這番話對改進組織工作太重要了。孫處長內心非常欣慰和激動,他原以為找李初年談話,也會像找其他人那樣,隻不過是走個過場也就罷了。但他沒有想到,李初年會提出這麼多的真知灼見,讓他這個乾部處的處長,了解到了很多真實的情況。你說他能不欣慰和激動嗎?李初年接著又道:“我們的黨從成立之初,就是為天下的窮苦老百姓打天下的。這就是我們黨最為偉大的地方。我們敬愛的偉大領袖毛主席老人家,他為了尋求革命真理,舍家撇業,三十歲左右就已經是國民政府的宣傳部長了,那可是正部級官員。他老人家如果想升官發財,他完全沒必要非要去鬨革命。但他老人家為了全天下的窮苦百姓,為了消滅剝削和壓迫。為了社會的公平和正義,他老人家毅然決然地放棄了高官厚祿,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帶領窮苦大眾創建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還有周總理、朱德、彭德懷、賀龍等人,他們哪個不是國民政府的達官貴人?但他們為了同一個夢想,都聚集在了毛主席老人家身邊,同心協力,共同奮鬥。他們走過了兩萬五千裡長征,爬雪山過草地,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從長征出發時的三十多萬人,到達陝北時,隻剩下了不到七千人。但即使這樣,他們也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為了全天下的窮苦百姓能翻身,為了消滅剝削壓迫,為了實現社會公平正義,他們艱苦奮鬥,矢誌不渝。毛主席老人家為此也失去了六位親人。他老人家去世之後,沒有給自己的後人留下什麼,留下的隻是催人奮進的革命精神。毛主席老人家就是我們黨的一麵永恒的旗幟,我們每一個黨員都要學習他老人家的這種革命精神!”說到這裡,李初年的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鼻子一酸,他再也控製不住,兩行熱淚流了下來。他急忙扯過會議桌上的紙巾,將眼淚擦去,聲音哽咽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實際上孫處長和杭部長的眼圈也紅了,他們的鼻子也是發酸的厲害。就連負責記錄和錄音錄像的兩名工作人員也是眼圈發紅,都深受感觸。孫處長忙道:“初年,你這不是失態,而是對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敬仰!你這番話,讓我們也深受教育!”杭舟行也忙道:“對,初年,你這不是失態,你這番話太令人震撼了。我們真得是很受教育!”李初年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孫處長道:“初年,我希望你能說下下去。”杭舟行也道:“對,初年,你要說下去,我們都很想聽你說這個話題。彆人我們管不著,但最起碼我們幾個會得到很好的教育和啟發!”李初年沉了沉,道:“那我就接著往下說。我們的黨要想永遠偉大下去,一代又一代的黨員乾部就要向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學習,這也是中央一直倡導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我們黨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他們是真正做到了不顧個人得失,完全是為了全天下的勞苦大眾。他們也真正做到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毛主席周總理朱老總他們這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曆經艱難險阻,取得了革命勝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但他們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豐功偉績而放棄初心,更沒有貪圖享受。他們出席會議,即使喝了杯公家的茶,那也是當場付費的。他們公私分明,絕不會貪圖國家一分錢的好處。毛主席老人家,作為開國領袖,但他的清貧卻是超乎人的想象。他最值錢的就是兩套中山裝,穿的衣服和睡衣都是補丁摞補丁。他參加開國大典的時候,中山裝裡邊的毛衣有好幾個大洞,這在曆史上和全世界都是絕無僅有的。毛主席的物質世界很清貧,但他老人家的精神世界卻很富有。他的藏書有九萬多套,床的裡麵一半也全部放的都是書。資治通鑒,他老人家讀了十七遍。二十四史,他老人家讀了六十多遍。即使現在的大學教授、學者、專家,資治通鑒,他們能讀幾遍?二十四史,他們又能讀幾遍?這些教授、學者、專家,他們甚至連一遍資治通鑒和二十四史都沒有讀過。何況是其他人呢?更何況是我們的官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