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審訊室外邊的走廊上的兩個攝像頭竟然都壞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監控視頻可以調取。鄒國凱立即派人去查看審訊室外邊走廊上的兩個監控攝像頭是怎麼壞的?檢查的結果,是監控攝像頭的線被人給剪斷了。鄒國凱氣急敗壞地再去查是誰將監控攝像頭的線給剪斷的,但卻根本就查不到。鄒國凱又來到了審訊室,對賴飛道:“賴局,我仔細調查了,但這審訊室門口的兩個監控攝像頭都壞了,沒有調取到監控錄像,所以根本就無法查找是誰對你實施的刑訊逼供。”賴飛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鄒國凱,問道:“這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是什麼時候壞的?”“不知道。”“怎麼壞的?”“線被剪斷了。”賴飛氣急敗壞地扯著嘶啞的嗓子吼道:“這就更說明問題了,對我刑訊逼供的人,害怕被查出來,所以他們在進來之前,就把監控攝像頭的線給剪斷了,目的就是無據可查。鄒局,越是這樣,越是要徹查到底啊。”縣局的副局長也道:“賴局,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沒有證據,也是無從查起啊。”賴飛吼道:“沒有證據也要查,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鄒國凱早就斷定,對賴飛實施刑訊逼供的很有可能就是市局的人。但市局的人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崔成的授意。鄒國凱也想借助此事,展開對崔成的報複。但沒有調取到監控錄像,這讓鄒國凱也是非常惱火。縣公安局的老法醫接到鄒國凱的電話後,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開始給賴飛驗傷。但不論老法醫怎麼給賴飛驗傷,但就是驗不出什麼傷來。可賴飛還是渾身疼痛。無奈之下,在四名公安乾警的全程監視下,由老法醫陪著,帶著賴飛去了蒼雲縣醫院。借助醫院的醫療設備,又檢查了兩個小時,可還是什麼傷勢也沒有檢查出來。這樣賴飛又被押回了縣公安局的審訊室。崔成將鄒國凱和縣局的副局長和孫民都召集到了會議室,召開會議。崔成的臉色很是難看,道:“咱們開個會,等孔副市長和郭局來了後,再向他們彙報咱們開會的情況。”崔成沉了沉,接著又道:“賴飛誣陷我們公安機關對他實施刑訊逼供,但又沒有什麼證據。法醫驗傷驗不出來,到醫院又檢查了那麼久,也是沒有檢查出什麼傷勢來。這就充分說明賴飛是故意誣陷我們公安機關。對此,大家有什麼異議嗎?”孫民當即就道:“沒什麼異議,賴飛就是故意誣陷我們公安機關。我們對他必須嚴懲,讓他付出代價。”鄒國凱沒吱聲,崔成很是嚴肅地對縣局的副局長道:“你什麼觀點?”縣局的副局長也早就覺察出這件事的蹊蹺之處,審訊室外兩個監控攝像頭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就在當天晚上壞了。縣局的人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對賴飛實施刑訊逼供,唯一的可能就是市局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崔成和孫民暗中策劃的。但縣局的副局長要想再進一步提升職務,他絕對不敢得罪崔成。崔成現在是市局的二把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一把手了。要是得罪了崔成,他想坐上鄒國凱的局長寶座,那是難上加難了。雖然他和賴氏家族的關係也很不一般,但在利益麵前,他肯定首先選擇利益。隻有利益是貨真價實的,其餘的都是扯蛋。他當即表態道:“崔局,孫隊,我和你們的觀點是一樣的。賴飛膽敢故意誣陷我們公安機關,那就必須對他進行嚴懲。”副局長的這番話,讓鄒國凱極為惱火。他很了解賴飛,賴飛絕對不會故意誣陷公安機關對他刑訊逼供的。但賴飛卻驗不出傷來,這就說明那幾個人進去毆打賴飛的時候,是墊上了東西進行毆打的。比如隔著一層海綿墊子,再加上警察特彆會打人。即使把人給打昏過去,甚至是活活打死,可能都不會驗出什麼傷來。但卻讓人奇疼難忍,當警察的都懂得這個道理。可自己的副局長竟然讚同崔成和孫民的觀點,真是豈有此理。崔成臉色更是嚴肅地看著鄒國凱,道:“鄒局,你是什麼觀點呢?”四個人開會,三個人都是一個觀點,如果鄒國凱的觀點與他們三個人的觀點相悖,那就說明鄒國凱存在問題了。鄒國凱即使再不願意,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和崔成唱反調。現在他和崔成唱反調,那就等於是在和孔利官唱反調了。鄒國凱是萬萬不敢得罪孔利官的。鄒國凱隻好道:“我也讚同你們的觀點。”崔成當即道:“賴飛在被傳喚期間,無理取鬨,竟然膽敢故意誣陷公安機關對他刑訊逼供,真是膽大妄為,必須對他進行嚴懲。從現在開始,對賴飛正式實施拘留。大家有不同意見嗎?”孫民道:“我完全讚同!”縣局的副局長道:“我也讚同,沒有意見。”事已至此,鄒國凱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崔成宣布:“那就對賴飛正式實施拘留,由縣局出具拘留證,立即將他押往看守所。”至此,鄒國凱終於也醒悟了過來。傳喚隻有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那就隻能放人。而對賴飛悄悄實施刑訊逼供,在驗不出傷來的情況,完全可以給賴飛安個誣陷公安機關的罪名。利用這個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賴飛給正式拘留了。隻要將賴飛給拘留起來,那就沒有時間限製了。這也就能保證有足夠的時間來審訊賴飛了。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要撬開賴飛的嘴,那也是早晚的事。崔成的這一招的確是夠厲害。鄒國凱雖然猜到了崔成的意圖,但沒有證據,他也不敢吱聲,更不敢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猜測。當公安乾警向賴飛出示了拘留證,氣得賴飛扯著嘶啞的嗓子破口大罵。但隨即就被幾個乾警就像拎小雞一樣,從審訊室把他拎了出來。渾身疼的齜牙咧嘴的賴飛,被押往了看守所。看著賴飛被押走了,鄒國凱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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