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即使要找陸芬麗幫忙,也不是這個時候。他得將蒼雲縣整個宣傳工作都摸清楚之後,才能對症下藥。到那時候,再決定要不要找陸芬麗幫忙。現在隻召開了一個座談會,李初年還遠遠沒有摸清楚蒼雲縣整體的宣傳工作。在宣傳部召開完座談會後,李初年來到了縣政府的辦公室。李初年坐在副縣長辦公室內,陷入了沉思。自己該如何開展工作?與此同時,成國棟來到了童肖媛辦公室。“童書記,初年現在也是縣委領導班子成員了,我想把企業整頓指揮部交給初年來負責,你看行不?”童肖媛道:“我看可以,但初年剛進入縣委領導班子,等他熟悉情況之後,再讓他來負責企業整頓指揮部,則會更加好些。”“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我不這麼考慮,剛才在縣委會議上,我就提出這個議題了。”童肖媛不由得笑了笑,她很是佩服成部長的老成持重!成部長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先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沒有考慮成熟,他是不會說也不會做的。成國棟道:“我準備把縣食品廠的問題解決好後,再讓初年來領銜負責企業整頓指揮部的工作。縣食品廠是個硬骨頭,也是個是非之地,初年才被提拔為縣領導,不能讓他因為縣食品廠的問題而惹上麻煩。”童肖媛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個意思。對縣食品廠的整頓問題,目前又是整頓到什麼局麵,童肖媛都是非常清楚的。她道:“劉勝現在還在醫院裡?”成國棟道:“是的,劉勝就是個無賴。他隻是頭被打破了,並沒有什麼大傷。他之所以賴在醫院不走,就是為了緊緊咬住紀光廉。他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逃避他在縣食品廠這些年違法亂紀的罪行。”童肖媛急忙問道:“紀光廉是不是還被縣公安局給控製著?”成國棟很是擔憂地道:“是啊,不知道紀光廉現在情況如何。”“縣公安局當時將紀光廉帶走的時候,說的是不是傳喚?”“對,當時說的就是傳喚。”“現在也過了傳喚期限了,為什麼還沒有放出來?”“啟兵書記問過鄒國凱了,鄒國凱說紀光廉態度很不端正,極不配合。他們為了將問題調查清楚,隻好暫時先把紀光廉給拘留了。”童肖媛吃驚地道:“什麼?把紀光廉給拘留了?”成國棟點了點頭,童肖媛伸手拿起電話,就要撥打鄒國凱的手機。但成國棟忙道:“童書記,且慢。”童肖媛一愣,問道:“為啥?”“紀光廉被傳喚,是因為有人舉報橫幅標語的案子是紀光廉乾的。而且這個案子是孔副市長親自抓的。你給鄒國凱打電話,問他為什麼拘留紀光廉,他完全可以說這是孔副市長安排的。”“那我倒要聽聽他會不會這麼說。”說完,童肖媛果斷地撥打了鄒國凱的手機號碼。響了幾聲後,電話裡傳來鄒國凱的聲音:“童書記,您好!”“鄒副縣長,你們把紀光廉給拘留了?”“是的。”“你們帶走紀光廉的時候,說的是傳喚。怎麼突然之間變成拘留了?”“童書記,當時將紀光廉傳喚來,也是為了調查一下舉報信的事,就把他放了。可他態度極其惡劣,不但不配合,還儘故意頂撞問話乾警,導致根本無法調查舉報信的內容。這就把孔副市長給惹火了,孔副市長要求必須儘快將舉報信的內容落實清楚。沒辦法,我們隻好暫時將紀光廉給拘留了。目的也是為了調查落實舉報信上的內容。壞事就壞在紀光廉的性格脾氣上,他如果積極配合,經過調查不是他乾的,早就將他給放出去了。”鄒國凱說的和成國棟猜測的一樣,這就讓童肖媛更加來氣了。她道:“你們隻是暫時將紀光廉給拘留了起來,對吧?”“是的。”“暫時拘留是指多長時間?”“童書記,這就不好說了。如果紀光廉能積極配合,經調查橫幅標語的案子不是他乾的,我們就會立即放了他。”“你們要文明執法,不準搞刑訊逼供那一套,這可是底線。”“童書記,您儘管放心!我也早就叮囑辦案人員了,絕對不會難為紀光廉的。”吧嗒,童肖媛隨即掛斷了電話。坐在副縣長辦公室的李初年,經過思考,他決定還是要從企業整頓上來入手經濟工作。隻有將全縣的國營企業和集體企業整頓好了,才能讓全縣的經濟步入正軌。必須儘快將國營企業和集體企業的那些蛀蟲清理乾淨,才能讓蒼雲縣的經濟快速進入正常的發展軌道。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初年衝外喊了聲請進,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竟然是鄒國凱。鄒國凱一走進門,滿臉堆滿笑容,快步走向李初年,邊走邊道:“初年,恭喜你了!我這是專門來向你祝賀的。”鄒國凱邊說邊伸出雙手要和李初年握手。看到推門進來的是鄒國凱,李初年是非常反感的。但鄒國凱這個樣子,讓李初年也不好表露出來。李初年隻好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客氣地道:“有啥祝賀的?職位越高,責任也越大。”鄒國凱既羨慕又嫉妒地道:“初年,你現在是身兼兩職啊。更重要的是,你直接進入縣委領導班子了。”李初年隻好又道:“身兼兩職,責任就更大啊。”李初年現在所擔任的職務,都快把鄒國凱給羨慕嫉妒死了。在這之前,他是副縣長,李初年隻是鎮黨委書記。可現在李初年是縣委,職務上比鄒國凱高了,這讓鄒國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為了緩和與李初年的關係,特地專門來向李初年當麵祝賀!當李初年在宣傳部召開座談會時,他就在縣政府等著。童書記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李初年辦公室外邊的走廊上。鄒國凱坐在了李初年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和李初年攀談了起來。李初年也清楚,鄒國凱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罷了。鄒國凱說的那些祝賀的話,在李初年聽來,很是肉麻。李初年瞅準機會,問起了紀光廉的事。鄒國凱和他說的,與和童書記說的一個樣。李初年這才知道,紀光廉竟然被拘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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