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慕寒刀割般的目光掃過三姨娘,那目光仿佛能將她的靈魂都看穿。
他身形一閃,上前一把搶過了仆從手中繩索和木棒。
“原來這些東西,是用來對付獨孤小姐的啊,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的聲音寒冷如冰,手中的繩索和木棒被他緊緊握著,仿佛隨時都會成為懲罰惡人的武器。
三姨娘臉色慘白,如同一張白紙,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噗通一聲跪下。
那瞬間,她就想到了對策。
把這一切都推給二姨娘!
“是是姐姐說她殺了嬤嬤,還割傷了姐姐的臉,打傷了二小姐,我才動用家法。”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頭深深地低著,不敢抬起來。
獨孤朝寒看熱鬨不嫌事大,指尖纏繞發絲,嬌俏的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道:“三姨娘說的沒錯,是一開始是二姨娘想責罰我。”
她那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欣賞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城慕寒臉色一沉,正想說什麼,誰知高伯山的臉比他黑的更快。
“一天到晚不得安生,還不把她叫來?”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起,震得在場的人心頭一顫。
婢女被嚇到了,飛似的轉身跑去叫二姨娘。
那婢女腳步慌亂,裙擺飛揚,帶起一陣塵土。
沒過多久,二姨娘和高玉蘭在匆匆梳了個簡單發髻後,急急忙忙趕來。
她們一路小跑,腳步淩亂,帶起陣陣塵土。
雖然她們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當她們踏入院子,目光掃過跪倒在地的三姨娘和高馨月、高承德,以及黑著臉的高伯山和城慕寒時,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高伯山指著二姨娘,怒喝道:“跪下!”
他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震得整個院子都似乎顫抖了一下。
二姨娘身子一哆嗦,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高玉蘭也被嚇得戰戰兢兢,跟著跪了下來。
二姨娘和高玉蘭低著頭,不敢抬眼,汗水順著她們的臉頰不停地滑落,滴在地上,瞬間就被乾燥的地麵吸收。
周圍的奴仆們都噤若寒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正在氣頭上的高伯山和城慕寒。
城慕寒一手拿著繩索,一手拿著木棒,冷笑了一聲:“早就聽聞自獨孤將軍走後,將軍府內帷不修,今日一見,確實名不虛傳。”
他的聲音冰冷而尖銳,在這安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高伯山被他說的臉上發燙,羞愧和惱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變得青紅交替。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城慕寒扔掉手中繩索,木棒,那繩索和木棒落地發出“砰”的一聲響,揚起一小片塵土。
“你們明知道她身子弱,還動家法,到底是何居心?”
此時為獨孤朝寒說話的城暮寒還不知道,今日看起來柔柔弱弱,被姨娘兄弟姐妹欺負,還需要自己撐腰的她,來日幾次差點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