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輕手輕腳地來到窗外,小心翼翼地躲在陰影裡。
她的眼睛透過窗縫,將屋內的一切儘收眼底。
這城暮寒,居然把自己原身放在他房間裡,難怪其他地方都找不到。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床上的原身,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隻要知道原身所在就行。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仿佛在為接下來的行動做著打算。
微風拂過,獨孤朝寒的衣角輕輕飄動,她一動不動地趴在窗外,專注地觀察著屋內的情況,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而此時全神貫注的獨孤朝寒,卻絲毫沒有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裡,一男一女兩雙詭異的眼睛,正像毒蛇一般在黑暗中死死地注視著她。
男子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低語:“毀了南嶽箏的身體。”
女子陰狠一笑,道:“去吧,讓城暮寒看看我們蟬衣宮的厲害。”
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緩緩朝前移動,如同幽靈一般。
他們的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隻有衣角偶爾擦過牆壁,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月光被雲層遮住,黑暗更加濃重,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男子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女子的臉上蒙著黑紗,隻露出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他們一點點地靠近將軍府,每一步都帶著死亡的氣息。
獨孤朝寒正全神貫注地,勘察著城暮寒房間裡麵的情況,眼睛眨也不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見城暮寒爛醉如泥地趴在床邊,毫無防備,她心中暗喜,正想悄悄抬腿進去。
可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你鬼鬼祟祟,在做什麼?”
這聲音如炸雷一般在寂靜的夜裡響起,驚得獨孤朝寒渾身一顫。
她猛地回頭一看,隻見兩個高大威猛的將軍府侍衛正手持長劍,一臉警惕地瞪著她。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的鎧甲上,反射出冷冷的光芒。
為首的侍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獨孤朝寒,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
他的眉頭緊皺,滿臉的嚴肅與威嚴,大聲喝道:“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在此窺探,究竟有何企圖?”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
夜風吹過,獨孤朝寒的衣角輕輕飄動,而她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自鎮定下來。
自己現在是城暮寒的夫人,要找借口還不容易?
“我能有什麼企圖,隻不過看他喝那麼多酒,現在不省人事,沒個人照顧可不行。”
“可是夫人,城將軍吩咐過,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我是他的妻子,妻子照顧夫君,是天經地義之事,若他醒來問罪,我一力承擔就是。”
獨孤朝寒說著,當著他們的麵,光明正大走進了城暮寒的房間。
“你們若不放心,大可守在門外。”
兩侍衛大眼瞪小眼,想著今日城暮寒拜完堂,扔下她就走的畫麵,不禁這個小姑娘多了幾分心軟和同情。
“好吧,我們在外守著,有什麼情況你叫我們就行。”
獨孤朝寒心中暗暗慶幸,冤枉城暮寒逼他娶自己,真是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可此時得意的她卻沒發現,有兩道詭異的身影,正慢慢逼近城暮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