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實話跟你說吧。楊權臨死前特意提了你的名字,說你跟嶽箏沉睡之事有關,你可有想解釋的?”
獨孤朝寒微微一怔,無辜地眨了眨眼,隨即立刻反駁道:“蟬衣宮之人狡猾無比,說不準就是為了離間我們而編出的謊言,若夫君把這話當真,豈不是正中禪衣宮下懷?”
她眼中不動聲色的閃過一抹慌色,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繼續道:“再說,如今楊權已死,死無對證,難道夫君要為了禪衣宮奸人的一麵之詞,而懷疑我嗎?”
城暮寒沉默了。
四周一片死寂,隻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城暮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他的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似乎能將獨孤朝寒的偽裝一層層剝開。
獨孤朝寒咬了咬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她的目光遊移不定,不敢與城暮寒對視太久。
城暮寒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獨孤朝寒,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雙手緩緩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厲害啊獨孤朝寒,每次都找到完美的脫身理由,如此能言善辯,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他頓了頓,刻意拖長了聲音。
“隻不過”
城暮寒身子微微朝前,他巨大的影子就像一隻漆黑的大網,籠罩在獨孤朝寒頭頂。
“隻不過,像你這樣城府極深的蛇蠍女人,柔弱可憐的形象,不適合你。”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顫,思緒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真正獨孤朝寒意識回歸,被城暮寒嚇得大哭的畫麵。
不裝的像真正的獨孤朝寒一些,早就露餡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斑駁地落在他們身上,城暮寒的臉龐一半被陰影遮住,一半被陽光照亮,顯得更加陰晴不定。
獨孤朝寒的眼神有些慌亂,她不自覺地避開城暮寒那犀利的目光,嘴唇輕輕顫抖著。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起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獨孤朝寒輕輕一笑,乾脆不回答城暮寒的問題,道:“夫君既然有閒情胡思亂想,看來並沒有因方才大怒而傷了身體,那我就放心了,告辭。”
她的聲音清脆而冷淡,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欲走。
城暮寒聽見“夫君”兩字,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腦中不自覺閃過之前南嶽箏說自己有妻子,還跟她拉拉扯扯的畫麵,怒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嶽箏本就不接受我,現在看見我娶了彆人,更不可能再搭理我,這一切都是獨孤朝寒的錯!
城暮寒看著獨孤朝寒轉身離去的背影,心酸的怒火在心中越燃越旺。
忽然,他猛地伸出手,如同閃電一般抓住了獨孤朝寒的手腕!
他的力量極大,抓得獨孤朝寒的手腕生疼。
“獨孤朝寒,你怎麼嫁給我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是你的夫君,從今往後,不準那樣叫我!”
城暮寒的怒喝聲如同一道驚雷,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吼出來的。
他的頭發在風中亂舞,他的眼神凶狠得如同猛獸,仿佛要將獨孤朝寒生吞活剝。
獨孤朝寒奮力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城暮寒的手卻像鐵鉗一般緊緊鉗住她,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