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身上仿佛帶著外麵的狂風,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
獨孤朝寒的心臟猛地一跳,她的目光瞬間被城暮寒吸引過去。
隻見他站在那裡,臉色很奇怪。
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獨孤朝寒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她緊張地看著城暮寒,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房間裡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她焦灼地等待他開口,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長。
城暮寒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獨孤朝寒。
他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
此時此刻,他的腦中不斷回想起,三姨娘說她傷疤是幼時所留的畫麵。
難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其他的思緒所掩蓋。
可是楊權臨死前,刻意提到獨孤朝寒,以及她冤枉自己娶她,還總是在南嶽箏出事之時出現
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交織,讓他的心情愈發煩躁。
城暮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他的目光依舊沒有從獨孤朝寒的身上移開,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無論怎麼說,她可疑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傷疤之事是真的,我也要炸一炸她,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終於,他暗暗在心中下定決定,緩緩開口,道:“三姨娘說,你幼時根本沒有留疤一事,你還有何好說的?”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城暮寒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
獨孤朝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迎上城暮寒的目光。
果然,獨孤將軍府的人,本就跟獨孤朝寒不對付,怎麼可能幫自己圓謊?
獨孤朝寒的心中充滿了絕望,額頭上的冷汗如豆般滾落,沿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可即便是這樣絕望的情況,她還是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自母親死後,府中的姨娘一直為難我,她們在撒謊!她們的話不能信!”
獨孤朝寒大聲喊著,聲音中帶著顫抖和憤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身體也因為緊張而不停地顫抖。
城暮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
他緩緩道:“那上次我去獨孤將軍府,問你她們可曾欺辱你,你為何要說她們對你很好?”
沉默。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一時間隻剩下獨孤朝寒急促的呼吸聲。
城暮寒一步一步地走近獨孤朝寒,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獨孤朝寒下意識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到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城暮寒停在獨孤朝寒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說啊,你當時為何要騙我?不對我說出,她們欺負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