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嶽箏能早點恢複原狀,有些事,不能不做!
城暮寒暗暗下定決心,沉聲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我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不想說,我會考慮用其他手段對付你。”
他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牢房中回蕩,帶著決然的狠意。
“我也知道,這樣對你一個姑娘,實在太過卑劣,但為了嶽箏,再不光彩的事我也做的出來!”
城暮寒的雙眼,布滿了憤怒與焦慮交織的血絲。
他轉身就走,腳步沉重而急促,衣角在轉身的瞬間揚起一陣風。
“你好好考慮吧,希望明天能親耳聽到你說出一切真相。”
隨著大門合上,牢房裡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獨孤朝寒依舊站在原地,那微弱的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城暮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儘頭。
獨孤朝寒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想出應對之策。
獨孤朝寒坐在牢房的角落裡,看著侍衛送來的飯菜。
那飯菜雖說不上豐盛,但在這牢房之中也算是難得的溫熱與齊全。
雖然她已經饑腸轆轆,但卻沒有動它。
仿佛眼前的不是食物,而是一堆毫無價值的雜物。
飯菜散發的熱氣嫋嫋升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她的表情卻依舊冰冷而堅定。
她的目光透過那熱氣,仿佛看向了遙遠的地方,思緒早已飄遠。
眾侍衛站在牢房外,透過柵欄看著一動不動的獨孤朝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一名年長些的侍衛輕聲開口:“夫人,多少吃點吧,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的。”
“是啊,夫人,彆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可獨孤朝寒還是不為所動,她像是沒有聽到侍衛們的勸說一般,依舊呆呆地坐著,眼神空洞無神。
她的嘴唇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已經將自己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牢房裡的空氣,仿佛因為她的沉默而變得更加沉重,侍衛們的勸說聲,也漸漸消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
那飯菜的熱氣,在這片寂靜之中慢慢消散。
城暮寒現在已經認定,我就是那天闖入他府邸的賊人,看他那的樣子,肯定一心隻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根本不可能對我手軟。
但若是他在折磨我之前,我已經因絕食變得虛弱,他反倒不好再下重手。
這或許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拖延時間,讓他有所顧忌的辦法了。
隻是不知道絕食,獨孤朝寒這孱弱的身子能不能撐住。
可若不這樣做,以城暮寒現在的怒火,恐怕會直接對我嚴刑逼供,獨孤朝寒的身子更不可能撐住。
也許這是一場豪賭,可已彆無選擇。
饑餓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身體也似乎在一點點地被掏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行,一定要堅持住。
獨孤朝寒隻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搖晃,天旋地轉起來。
那原本就昏暗的牢房,似乎在不停地旋轉,眼前侍衛們的臉龐也漸漸模糊不清,仿佛化作了一團團朦朧的光影。
獨孤朝寒的身子,比她想象的更孱弱,沒餓多久,就幾乎在昏厥的邊緣了。
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周圍的聲音也變得忽遠忽近。
“不好,夫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