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個很快扭打在一起。
不管陸父怎麼喝止都沒用。
陸老爺子歎氣歎的更厲害,但是並沒有阻止,反背著手朝屋裡走。
木婉迎怕他兄弟倆打出個好歹來,正想過去拉架,又被虞清雅拉住了。
“他們……”
木婉迎擔心地看向二人。
虞清雅將她拉的更緊,搖了搖頭,“那是他們陸家的事情,彆管。跟媽媽回家。”
“可是……”
“乖,聽話!”
虞清雅拉著木婉迎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薑尚儒跟在後麵。
薑家其他人也緊追著薑尚儒的步伐。
隻有薑夏紋絲不動。
她斜勾著唇抱臂站在陸成風的身邊揶揄,“你們陸家可真熱鬨!一出一出的,比看電影還精彩!”
“你們薑家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陸家的熱鬨,有你們薑家一份功勞。”陸成風反唇相譏,也抱著手臂旁觀,絲毫沒有上前去拉架的意思。
“彼此彼此。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我們家那個懷胎還有這樣高明的手段,竟然能讓你兩個弟弟大打出手。”
“因為你自大又張狂,而且還有白內障,隻看得到自己的優點和彆人的缺點,完全看不見自己的缺點和彆人的優點。”
“陸成風!你去死!最好死在你說有優點的懷胎手裡!”
薑夏惱羞成怒,毫不避諱地罵了出來。
木婉迎聽在耳中,更覺得刺耳不堪。
扭頭就想駁斥她。
卻被薑尚儒一聲喝,“回家去!還看什麼看?嫌不夠丟臉嗎?”
他對薑夏一聲斥責都沒有,甚至連薑夏口口聲聲喊木婉迎‘懷胎’他也置若罔聞,隻顧著嗬斥木婉迎。
木婉迎積壓在心裡多年的委屈又湧了出來。
她停下腳步,再不往前走一步,倔強地看著父親的眼睛,“再丟臉也是丟我木婉迎自己的臉,丟不著您的臉!”
“薑婉迎,彆給我犯倔!”
“我就喜歡犯倔!”
木婉迎鬆開媽媽的手,再也不願站在薑家的隊伍裡,轉身朝著陸林風和陸雲風廝打的地方走去。
身後的虞清雅開始抱怨薑尚儒。
正想折回來拽自己的女兒,卻被薑尚儒氣呼呼地往薑家拉,“彆管她!強種,讓她多吃點苦頭才好!”
“薑尚儒!”
虞清雅難得憤怒,卻拗不動薑尚儒,硬是被薑尚儒拉回了薑家。
今夜他對陸父說那句話的時候,木婉迎其實是激動的。
她聽得出來薑尚儒在替她撐腰。
可那點兒激動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蕩然無存。
留下的隻有失落與死心。
木婉迎將委屈的淚水逼了回去。
見陸林風和陸雲風已經把彼此揍得鼻青臉腫,陸父一人根本阻攔不住,她便義無反顧地衝了過去,充當起拉架的角色。
可是不巧。
一時沒注意的她一不小心就以阻擋的姿勢橫在陸雲風麵前。
完完全全擋住了陸林風的拳風。
陸林風注意到了,嚇的魂飛魄散,拚了命想要收住拳,但根本收不住,隻能急轉拳風朝著硬邦邦的地板砸去。
砰的一聲脆響發出時,地上有鮮血流出。
陸林風愣是沒喊半個‘疼’字,含著淚哆嗦著問木婉迎,“木婉迎,你幫他擋我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