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本來就是我錯了。”
“可是……”
“她身體不好,不把心裡的火發出來會憋死的。”陸林風鬆開了木婉迎,叮囑她在樓上好好呆著,彆下去。
因為這一拉手、一搖頭,陸林風渾身都透著暖意。
從容淡定地下了樓。
木婉迎卻淡定不了。
等她放心不下下樓時,陸家客廳裡已經並排跪著兩個掀起襯衫的男人,正在被周寧慧用藤條抽打後背。
不是陸林風和陸雲風又是誰?
他們的旁邊還站著陸家的兩個保姆。
周寧慧每抽一下,兩個保姆就閉著眼睛做出一個吃疼的動作。
可是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卻愣是沒有喊一聲疼。
就像兩個木頭一樣,乖乖地跪在地板上受罰。
兩個人的後背都有不少疤痕。
當然,相比之下,陸林風背上更多。
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舊傷。
這會兒藤條抽上去,一道一道的血痕又清晰地印在上麵,有些可怖。
木婉迎實在看不下去了,親眼看著周寧慧再狠狠抽了二人三藤條後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周阿……媽,求您彆打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教訓我自己的兒子,要你插什麼嘴?彆以為你是薑家的女兒我就不敢動你!”
周寧慧厭惡地剜了木婉迎一眼,隨後繼續揮動手中的藤條朝木頭一樣完全不反抗的陸雲風和陸林風抽去。
她右臉上有一道一寸長的口子。
不像是濺上了兩個木頭背上的鮮血。
看形狀,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傷了。
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地上濺落的玻璃碎片,木婉迎並不難想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陸林風剛才那不過腦子的一腳,導致禮盒中的玻璃掉到樓下客廳後砸碎了,碎片飛濺到周寧慧的臉上割傷了周寧慧。
周寧慧如此生氣,木婉迎非常理解。
換著是她麵對這樣的事情也得發飆。
所以周寧慧要責罰陸林風,木婉迎覺得情有可原。
但是周寧慧的架勢可不僅僅像是出氣、責罰那麼簡單。
此刻的她就像是瘋了一樣,一藤條接著一藤條,像是在對待奴隸、死對頭,恨不能趁機打死地上跪著的兩個男人。
再不製止怕是真的會出事。
可是陸爺爺、陸奶奶在房裡壓根就不出來。
陸爸爸、陸成風還沒回家。
木婉迎被訓了一頓,自知勸不了。
她又沒勇敢到會為了地上兩個男人自己撲上去白白挨頓揍。
情急之下,隻能給陸成風去電話,盼著能催整個陸家唯一能穩住周寧慧情緒的大哥陸成風早點回來。
可是她剛對電話那頭喊出一聲‘大哥’,周寧慧就轉了過來。
木婉迎還沒察覺。
周寧慧已經一把奪過木婉迎的手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將手機屏摔碎了。
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木婉迎,“你想乾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我陸家的事情,要你一個外人多什麼事?”
“我……”
“木婉迎!”
周寧慧拿著藤條的手抬了出來,往木婉迎的方向指去,看著不像是要打木婉迎,倒像是要用藤條指著木婉迎破口大罵。
可她的藤條還沒指向木婉迎,已經被兩隻大手橫擋在半空中。
一隻是陸雲風的,他直視著周寧慧,聲音如地獄的寒冰一樣冷,“她什麼也沒做,不許您動她!”
一隻是陸林風的,他用身子擋在木婉迎的前麵,嗓子裡發出堅定的聲音,“您怎麼打我都可以,但絕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