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你瘋了!”
虞清雅的好脾氣消失無虞,大步走來,直接指著陸衡的鼻子大罵。
“虞清雅?”
陸衡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虞清雅。
更沒有想到虞清雅會毫不猶豫地站在陸林風和木婉迎的身前護著二人。
臉色一黑,立即反駁虞清雅。
“這是我陸家的家事,你管不著!”
陸林風也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正想對虞清雅說‘媽您彆管’,就見虞清雅一口啐在陸衡的老臉上。
“我呸!陸衡,你個老匹夫!雖然我家老薑一直說陸家的事情我們薑家不要插手。但你真當我們薑家是擺設嗎?”
“你!”
“我什麼我?我們薑家的女婿,你想欺負就欺負?當老薑和我是死的?你派林風去l國的事情我們還沒找你要說法呢!你還想怎樣?”
“虞清雅,你!”
“我怎麼了?我說錯了?陸衡,這孩子還年輕,有時候做事的方式的確可能過激了點,你作為長輩可以教、可以訓,什麼時候可以像你這樣不管不顧地傷害了?
怎麼?當年的事情都是彆人的錯?沒有你陸衡的錯?你陸衡清高?你陸衡無辜?你陸衡是這世上最乾淨的人?”
虞清雅又是一頓劈裡啪啦的痛罵。
她是三尺講台上的良師。
素來是個溫柔的形象。
很少對人說重話。
這樣指著彆人痛罵,彆說和虞清雅接觸不多的木婉迎沒見過,就是作為老鄰居的陸衡和陸林風也是第一次見。
陸林風當即閉了嘴。
陸衡也灰頭土臉的。
不好意思再繼續往下說。
悻悻地推著輪椅離開了。
望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背影,陸林風沉思良久,終究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媽,您知道原因,對嗎?”
虞清雅不過是淡淡一笑。
“知道又怎樣?那些事情和你無關,你隻是個無辜的孩子。林風,記住,你很好,不用管彆人怎麼看你,和婉迎好好地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媽!”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是來給婉迎慶生的,你也不想掃了媽媽的興吧?你也想媽媽能給婉迎一個難忘的生日吧?”
虞清雅先發製人。
一句話將陸林風後麵的話都掐了。
再沒有提及這件事。
陸林風的心中卻燃起了一根火苗,對於前塵往事更加執著,冷不防就想起了小時候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木婉迎大抵看出了他的心思。
送走虞清雅後,躺回舒適的被子裡,她輕輕地抱住了消沉在往事中的男人,“彆想了,我媽不是說了,從前的事情和你無關。”
“不是!”
陸林風轉過身,反手抱住了懷裡的女人,將腦袋埋在她溫暖的懷裡,極力隱忍著眼中的淚意。
“傻瓜!什麼不是?不管為了什麼,都和你無關,明白嗎?”
木婉迎一隻手落在男人的後背,深一下淺一下節奏舒緩地輕輕拍撫;一隻手落在他的後腦勺,慢慢穿過他的發梢,揉撫著他受傷的心靈。
過了許久,陸林風才漸漸恢複正常,在她的懷裡安靜地睡了過去。
木婉迎吻了吻他的額頭,將他擁的更緊。
不知何時起,她發現他們倆就像是穿行在無人區的兩個同行者。
總能在彼此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