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迎的心還很亂。
嘈雜的酒吧並未給她帶來任何助益。
奚殿臣提出要求後,她壓根沒有多想,起身就跟著奚殿臣離開了。
等奚殿臣將車開到郊外,一路走神的木婉迎才後知後覺地問,“奚殿臣,你說的地方在哪裡?”
“前麵,不遠了。”
奚殿臣嘴角噙著一抹詭詐的笑容。
如果木婉迎仔細觀察。
其實並不難看出。
但她心中有事,注意力並不是那麼集中,目光一直散漫地投向前方,壓根沒有注意到奚殿臣唇角的細微變化。
繼續坐在車裡,跟著奚殿臣往前走。
直至來到一個荒涼的大河邊他才將車停下。
拉開車門,帶著木婉迎往寒風吹涼的河邊走。
“奚殿臣,你看我額頭。”
木婉迎腳步未停。
淡聲問旁邊的男人。
奚殿臣愣了愣,當真轉頭看她。
卻沒看到任何異樣,蹙起眉頭問木婉迎。
“什麼意思?你讓我看什麼?你額頭有什麼東西嗎?”
木婉迎不急不躁。
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裡寫字了嗎?”
“什麼字?”
“傻逼!”
“呃……”
奚殿臣終於反應過來,腳步頓時收住了,再不往前走半步。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小爺我也就不裝了。木婉迎,你之前那麼整我,今天我高低要報個仇!”
“你想怎麼報?把我扔在這裡喂野獸?”
木婉迎搶先一步攔住了奚殿臣的退路,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奚殿臣沒想到這樣。
眉頭蹙的更深,雙眼猶如銳利的雄鷹,拔步就想跑,卻被木婉迎堵得死死的,隻能嗬嗬否認。
“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你?你畢竟是女孩子嘛!這麼對你太粗暴了!”
他是沒想過把她扔在這裡喂野獸。
但是實實在在地想過把她丟在這裡好好地嚇一嚇。
然後偷偷地藏起來。
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害怕、看著她哭泣、看著她抓狂。
等到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再慢步出來。
讓她先賠禮道歉,再低頭求饒……
“哼,你們奚家人,什麼做不出來?”
木婉迎冷諷一聲,懶得跟他廢話,立即緊緊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完全不給他掙脫逃跑的機會。
她個子雖然不算大。
但是從小的成長環境逼得她不得不用儘一切機會鍛煉自己的敏銳和應變能力,力氣也跟著練了一把。
加上上次在馮家意外中了藥,她對安全一事看得更重了,也越加注重培養自己的力量與技巧。
甚至專門去請了師父學習。
所以對付一個高出自己一個腦袋的花架子奚殿臣是輕而易舉,三兩下就控的奚殿臣毫無招架之力。
“姑奶奶,我真沒那樣想,你先放了我吧?”
奚殿臣哭笑不得。
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弄成了這樣?
明明是自己想要算計她。
怎麼現在反倒成了她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