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現。”
木婉迎紅著臉,聲音低低的。
陸林風立即追問,“那我現在表現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什麼層次?夠不夠資格做你男朋友?”
話一脫口,他又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才說過絕不勉強。
這樣追著問,算不算一種隱形的逼迫?
正要解釋點什麼,木婉迎已經踮起腳尖捧著他的俊臉吧唧一口。
“夠了!陸林風,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從路人甲正式升級為我的男朋友,繼續加油!”
“遵命!”
陸林風心裡的花開遍了山野。
他也是急不可耐的吧唧一口,抱起麵前的人兒就在房間裡轉起了飄逸的圈。
差點沒把木婉迎晃暈。
這個夜晚,為了不走火,他們沒再沉溺於浮於表麵的肌膚之親,而是真真正正地坐在江城的高樓之上體會了一場隻屬於他們二人的浪漫世界。
燭光搖曳。
紅酒飄香。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共享這世間的繁華。
回家時,木婉迎已經有點酒精上頭,走路都有些飄忽。
陸林風見狀,直接蹲在她的麵前,將身姿輕盈的她背在了自己寬厚的背上,一路穩穩當當的往家走。
可是走著走著,木婉迎忽然趴在陸林風的耳邊問:“林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
“是不是看的電影畫麵還沒清乾淨?在腦子裡回放呢?”
陸林風蹭了蹭她,笑得溫柔。
木婉迎費力地想了想,又偏著腦瓜子往身後看了看,好像也沒什麼,隻有幾個和他們一樣行走的路人。
她便搖了搖腦袋,“不知道,也許吧。”
“彆怕,我在身邊呢,不管什麼妖魔鬼怪,見了我都要繞道。”
“吹牛!”
“真的。”
“就是吹牛!”
“沒有吹牛。”
陸林風執拗的爭執。
爭執完還不忘叮囑她。
“婉迎,雖然今晚的電影我很喜歡,但是以後我不在身邊的時候還是不要看,我在身邊的時候也儘量少看。”
“知道了。”
她憨憨地點了點頭,迎麵有冷風吹來,吹在臉上刀削一般冷,她便連忙將圍巾裹住了自己的小臉。
又扯了扯陸林風的圍巾,將陸林風的脖子也遮得嚴嚴實實的。
見他的俊臉還露在外麵,正直麵透骨的寒風,木婉迎動了動被手套包裹住的一雙小手,很貼心地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他的臉頰。
嚴冬臘月。
朔風凜冽。
路上的行人不抵風寒,都是步履匆匆,恨不能早一點飛回溫暖的家中,快快甩脫這該死的冷意。
唯有他們這對泡進了蜜罐的小夫妻卻不覺得。
在寒風中慢步徐行的陸林風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一直以來都是被嫌棄、被苛待,甚至被厭惡打壓的存在。
還從未被人這樣捧在手心裡這般嗬護過。
那封在心底裡的寒冰悄悄地化成了一攤流動的水流,緩緩從他的身體裡麵流走了。
他穩穩地背著背上的人,什麼也不想多想。
隻願這般,長長久久,和她地老天荒。
隻願這般,平平淡淡,和她白頭偕老。
為了她,他願意上天、願意入地。
隻求自己能有足夠的本事,可以為她抵禦風寒、排斥人生道上的處處險阻,做一座她踏天的橋梁、成一條她奔向的大路。
為了她,他不惜生死、不畏因果。
隻求自己能有充足的實力,可以為她遮風擋雨、驅散人生路上的萬般艱險,做一間她棲身的屋宇,成一片她躲雨的瓦片。
在陸林風背上的姑娘雖然沒有陸林風經曆那麼多,但這半生也並不可以用幸福順遂幾個字來形容。
她剛出生就因為是個女孩被親爸親媽送給了養父養母。
在那裡,木秀媽媽對她還算不錯,處處護著、時時教誨,但是養父陳全是個十足的媽寶男。
不管他媽媽說什麼,他都聽。
生意沒有失敗的時候,那種聽僅限於聽。
生意失敗後,他就成了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