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明友一時還沒緩過神來,麵色微變:“先生,您裡麵請。”
屋內。
趙琨隻有一口氣沒落,虛弱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隕落一般,唯獨在看見淩天的時候,趙琨渾濁的眼眸內,迸出一抹精光。
“先……先生。”
“是你麼?”
趙琨拚命掙紮,不顧傷口撕裂。
“好了。”
淩天也沒想到趙琨性子剛烈至此,輕輕一按趙琨肩頭:“你現在不宜亂動。”
“先生,真的是你。”
趙琨很是激動:“我還以為此生都無法再見先生。”
“不用多說了。”淩天寬慰,眉頭緊鎖,趙琨受傷的程度,比他所想更為嚴重。
筋脈寸斷。
肋骨炸碎。
四肢殘廢。
李華佗能以自身之能,為趙琨續命,已不負首席之稱。
“先生,您怎麼不說話了?”李華佗激道:“難道先生是海口誇大了。”
趙明友也一下緊張了起來:“先生,犬子的身體……”
“父親。”
趙琨釋然一笑:“我沒事的,先生今日能來看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你……”趙明友心中劇痛。
“好了。”
淩天擺手:“何必這樣悲觀,這小小傷勢,有何懼哉。”
“先生,你能醫治。”趙琨眼眸之內神采奕奕。
“這有何難?”淩天安慰:“昨日你雖落敗,可你到底沒給大乾丟人,沒給你爹娘丟人。”
“更沒給你自己丟人。”
“若非如此,你之死活我何須在意。”
淩天說的熱血,趙明友卻是老淚縱橫,一邊吳月香也不斷抹淚,沒人比他們更清楚趙琨為人。
李華佗皺眉:“先生,你當真要繼續治療?”
“不然呢?”淩天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自然不是。”李華佗道:“先生,趙公子是老朽以針法加之藥物輔佐,才能勉強為其續命。”
“您一旦打破這個平衡,趙公子將會立即斃命。”
李華佗說到後麵,幾乎是吼出來的,趙明友神色微變,眼神遲疑了起來:“先生,您……”
“你不信我。”淩天輕語之言,趙明友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犬子……”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