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兒為之語塞,淩天所吟詩句,下意識響在腦海,認真說,此乃大師手筆,放眼整個大乾,怕是也隻有鬼麵能有如此才華。
難道……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楚婉兒搖頭擯棄了心中所想:“他就是個廢物,他這段時間做的詩句,指不定是在哪裡抄的。”
“我一定要抓住他的小辮子。”
楚婉兒心中不相信淩天的才華。
李玉蛾見狀一笑,心中暗道:“傻丫頭,其實你心心念念的人兒,就在你麵前啊。”
大乾。
朝堂之上。
武帝這會正襟危坐、一群大臣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淩羽聽著都要炸了,瘋狂對身後心腹使眼色,一老者走了出來:“陛下,老臣王鶴有本啟奏。”
王鶴!
禮部左侍郎,位居高位,又在朝中多年,甚至可算是武帝之師,武帝神色緩和不少:“王大人有何事?”
“陛下,老臣彈劾大乾六皇子殿下,身為天家之子,居然不思進取、留戀花船、做出此等有失大乾國體的事情。”
“真是我大乾之恥。”
“老臣做為禮部侍郎、不能坐視不管。”
“還望陛下以國法處置六殿下。”
王鶴一聲驚雷、引得眾人紛紛附和,一下朝堂之上再次充滿了討伐之聲,似乎不將淩天覆滅、誓不罷休一般。
果然!
來了。
武帝一陣頭大,卻是未曾言語,冷眼看著滿朝文武,心中對一些蹦躂之人,暗記心中。
蕭遠山也上前拱手:“陛下,王大人兩朝元老、又掌管禮部、一般事情王大人從不過問、此番六殿下的確過了點。”
“父皇。”
淩羽也急於表現:“前些時日,父皇昭告天下、六弟跟楚小姐的婚約,現在六弟婚前上花船,還當眾承認身份。”
“並且還為了一風月女子,當眾抽打王嶽。”
“顯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父皇對我們的教誨。”
武帝教誨、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不能得到民眾支持、皇朝終究不穩,武帝時常教導,大乾皇子,出門在外,當謙卑有禮、不可自視清高。
眼看武帝神色不悅,淩羽話鋒一轉:
“雖六弟犯下大錯,還望父皇能念在其少不更事的份上,給其教訓就是。”
“若實在有責罰,兒臣願為六弟分擔。”
淩羽表現出一副兄恭弟親的模樣。
“是麼?”
武帝皺眉:“你真願意為了老六分擔?”
不對勁。
淩羽覺得怪怪的,可木已成舟,輕語道:“父皇,兒臣所言,絕無虛假。”
“很好。”
武帝眼中劃過一抹戲謔:“按照我大乾律、老六犯下此等大錯,已是死罪。”
“可之前老六已在朝堂之上,當眾求死。”
“朕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現在將其斬殺,朕,豈不是自損威嚴。”
咯噔!
淩羽心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入心頭。
“父皇。”
淩羽剛想說點什麼,武帝起身:“王大人,既然按照國法不成,那便以家法處置,小懲大誡,又當如何懲罰?”
王鶴躬身:“陛下、按照禮法當重責三十。”
“好。”
武帝大手一揮:“羽兒,既然你有心為老六分擔,這三十重棒,你領了去。”
“啊?”
淩羽大驚。
“不願?”武帝眉頭一挑。
“不不不。”淩羽連忙搖頭:“我隻是覺得,這三十重棒,不是應該兒臣跟六弟一起承擔麼?”
“不行。”
武帝搖頭:“三日後,你六弟要洞房花燭。”
“打壞了身子,可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