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鹹,一應俱全。
這是秦西涯一早就知道的。
而後韓老頭忽的開口:“乖乖,袖裡刀,飛雲劍,**劍還是兩對,打骨釘,八臂殘身拳,嘶,來的可真多啊,都是想摘楊雲虎人頭的啊。”
秦西涯沉下了氣,聽著呼吸與心跳。
“其他幾個倒還好,可這兩對**劍,不好對付啊。”應元新摩挲下巴。
“怎麼說”小林初出茅廬,不解問道。
“這對情況比較複雜,**劍本來就是一本偏門劍法,須得男女合練,再傳男女,
但,這一對修**的,卻是師娘和男徒,師父和女徒錯混了個開的。”水碧姑娘解釋道。
“何止是不倫簡直是不倫。”韓老頭搖著頭點評。
小林楞了一下,撓了撓頭:“竟能這般不倫”
瞎子也不由自主評道:“玩的挺花啊。”
“甭管這些,點子雖然紮手,但也要硬上啊。”應元新滋溜喝了一杯,“今晚就動手,先下手為強,避免夜長夢多。”
秦西涯聞言,又夾了幾筷子菜,隨後開口。
“吃飽了麼鈴鐺”他詢問著鈴鐺。
“嗯。”鈴鐺輕點頭。
“吃飽就好。”瞎子放下筷子,將盲杖擺在了桌子上。
“嗯瞎仄,伱這是什麼意思”應元新不解。
“可否請四位回去呢”
“什麼意思瞎子兄你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對付的了這些好手麼”小林一手搭在了桌上,好似要動手。
水碧姑娘儘管麵色不善,但是看到鈴鐺強自鎮定的模樣,也不由得心軟了下來,隱隱護住了鈴鐺。
韓老頭則不發一語,隻雙指剝開毛豆,豆粒扔到嘴裡,右手把著酒杯就是不喝。
唯有應元新輕輕鬆鬆,卻也疑惑萬分。
“瞎仄,你一沒接誓殺貼,二又要我們回去,你是什麼意思
你想保楊雲虎”
“嗯。”秦西涯點頭。
“為什麼呢”韓老頭不解。
“可能因為他是個好人吧。”瞎子想到了楊雲虎為自己和鈴鐺解圍,
此恩雖不大,但,秦西涯心中自有量衡,亦自有道義。
不論量衡還是道義,一言以蔽之便是——有恩必報。
“所以,還請各位回去吧,我也不想到時候和幾位兵戎相見,
畢竟,刀劍無眼,我也無眼。”
應元新沉思片刻:“行,我退出,我知道你身手不錯,刀也又快又利,
但是瞎仄,你小心,
楊雲虎的暗花已經封頂,
你一個人,擋不住那幫殺手的。”
瞎子握住了鈴鐺的手,抬起了頭,拿下盲杖後起身。
杖尖敲著地麵,對著應元新說了句:“刀即道,刀藝衛道義。”
語畢,瞎子和鈴鐺離開了。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也抱拳辭彆應元新,此後是去是留亦不清楚,不過辭彆前也留下了各自飯錢,
獨留應元新瞧瞎子握著刀,和鈴鐺走遠了,
而後他喃喃。
“可是這江湖,又還有幾人如你一般講道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