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拄杖,馬尾長發,形象明顯是一點,
另一點則是提前清掃障礙,畢竟誰也不想有人攪局。
有的人自視甚高,不會來截殺瞎子,但這並不代表不會有其他的三流雜魚來。
“死人啦死人啦!”這道女聲聽起來十分慌張,還朝著自己跑來。
提起盲杖後戳,已然點在了那人膻中,戳勁滲透,擴散至心臟,劇烈震蕩之下,鐵器掉地聲亦隨之響起。
那顆心也在劇烈搏動後歸於萎靡,最終沉寂。
“噗通”一聲,又是一人倒地,不過卻也抓住了瞎子的杖鞘。
杖刀出鞘,
“給武器保養的太勤快了,油味鐵味還有洗不掉的血味混雜一起,很難聞。”
瞎子解說著,好讓那人做個明白鬼,說著,便欲去將杖鞘拔下。
奇襲也瞬息而至,同那奇襲而來的,還有血腥味,以及一股脂粉味,但最具有威脅的,還是那自側後而來的鋒銳劍尖,將欲直抵後腎,
瞎子扭腰轉胯,略微俯身,抬肘出刀,逆手下斬,
刀鋒與劍鋒相加,竟然猶如熱刀切豆腐,直將劍刃削斷,
以刀截劍,趁此機會再一翻腕振刀,削去一縷秀發後欺身壓進,左手如撣抽動那人指關節,吃痛一聲後斷劍掉落在地,刀鋒也適時抵在頸側。
“回家去吧,水碧姑娘,貨郎還在等你呢。”瞎子說著,將斷劍踢飛,截麵插在某個門牌上,卜愣晃動幾下。
其後瞎子甩手,杖刀穩穩落入了那被死屍抓在手中的杖鞘當中。
他不加任何防備的轉身,將盲杖拔了出來,繼續點地前進。
“多謝不殺之恩。”女子道謝。
“客氣客氣。”瞎子溫雅,繼續前進。
想到什麼似的,玩笑般問起:“什麼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水碧愣了愣,苦笑不語。
“可惜了。”瞎子低聲,繼續前進。
恍然間,一股熱浪自右側潑來,卻是滾油,亦在滾油當中加了些醃臢穢物,那股臭味直衝天靈蓋。
瞎子連忙退避,他的逆手刀還沒到油潑不進的程度,自然要避其炙熱。
滾油滋啦灑了一地,網格天降,似如天羅,天羅之中鐵器碰撞當啷,根根湛青,卻是煨了毒。
當下避無可避,瞎子索性也不避了,逆手刀出連斬,縱使天羅鐵網也被斬做碎團,但卻也被劃傷了手,身上本就補丁多多的衣物也又多了些口子。
八段錦內氣催穀不休,直將毒血逼出,內氣黏合傷口自愈,隻是衣物上滿是血汙,看起來頗為狼狽。
耳畔風聲激蕩,杖鞘連提紛紛擋下,頃刻間“暴雨”連連。
成百上千的煨毒銀針被甩出,又從四麵八方圍追堵截,將一切退路封鎖,
內氣爆發,雖未形成無形氣牆,可卻也以衝擊之勢將銀針衝潰,
其後瞎子身形驟然急遽前進,八步趕蟬之勢,躲入街巷雜物當中。
平複呼吸,內氣又源源不斷恢複,腹中吃食也被抽取營養加快消化。
“消食完啦”聽聲音,是才認識的那個小林。
“比劃比劃”小林問道。
“來。”秦西涯惜字如金。
兩方內氣均奔湧不休,小林本來瘦削的身子也充血般漲大了幾圈。
小林出拳橫掃,擊碎陋室白牆,
瞎子矮身出刀,劃斷淺層肌肉。
刀鋒順勢又貼近了小林的喉嚨。
小林喉結略微聳動,很快平複。
“你的刀的確很利很快,若是你再下點狠手,估計我這胳膊就沒了。”小林收回了手,點到即止,“在下心服口服,您請過去。”
瞎子麵向小林拱了拱手,禮數不拘卻也周到:“多謝讓路。”
“客氣客氣。”小林回禮,側過了身,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