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這就將戲法梁的腦袋給了言追魂。
“那個,秦小兄弟,勞煩你再把李九齡的腦袋給‘活化’一下。”言追魂接過戲法梁的腦袋,愛不釋手,用一根根金針紮在了戲法梁的腦袋上各處穴竅。
那戲法梁便神情癡傻了起來。
這邊瞎子故技重施,李九齡也活化了過來,對比戲法梁,李九齡的腦袋上隻是多出了光滑的鱗片罷了,似乎妖化的程度並不深,那被瞎子戳出來的傷口也愈合如初。
這顆女人頭雙眼左右移動,眼中血色倒是減去了,她打量周遭環境,開了口。
“這是哪裡”李九齡看向言追魂。
言追魂喜笑顏開:“你的新家。”
“那不是應該擺一個酒席慶賀喬遷”李九齡反問。
“你就剩個頭,喝什麼漏什麼,沒必要喝。”言追魂也如法炮製,朝著李九齡的腦袋上紮起了金針。
兩顆人頭刺蝟神色癡傻。
而後言追魂開始問了起來:“你們知道自己身體沒了麼”
“知道啊。”
“你們知道自己是誰麼”
“梁澤。”“李九齡。”
瞎子從旁聽著,不管言追魂怎麼問,兩顆人頭都對答如流。
而後言追魂繼續問。
“你們餓麼”
“餓啊。”
“想吃什麼”
“想吃肉。”
“什麼肉”
“人肉。”
瞎子猛地側耳:“什麼!”
“我想吃人肉,我想吃伱的肉!快給我快給我!你的肉聞起來好香!快給我快給我!”
言追魂轉眼看向了秦西涯,又扭頭瞧著兩顆人頭刺蝟:“他的肉香在哪裡”
“是香肉,香噴噴的肉,快給我快給我,我要吃我要吃!”兩顆人頭刺蝟此刻仿佛稚童撒潑打滾隻想要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般。
“我的肉不香麼”言追魂又問道,手裡摸到了一柄刀,削下兩片手背肉,內氣一過有恢複。
他用刀尖戳著肉片,在兩顆人頭刺蝟麵前擺動。
“不香,但也可以吃一吃。”
鬼醫依言,分彆喂食,而後驚歎:“噫!肉白骨!肉白骨!”
瞎子以腦內成像觀察去,兩顆人頭刺蝟的脖頸斷麵開始生出些許肉芽,猶如百足蟲,直教人渾身發寒。
不過生成停駐,好似缺乏後勁。
“它們應該需要更多的肉才行。”言追魂道出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還是殺了比較好,它們可不是小貓小狗。”瞎子握住了刀柄。
“怎麼殺”言追魂失笑反問。
瞎子一愣,繼而一歎。
“是啊,這可怎麼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