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爪內氣再顯,混淆旁人視聽後身法提縱,輕巧上樓,側立門外,聽風與腦內成像一同運作,將門後情形儘收“眼底”。
一張方桌碼著四列骨牌,四人兩男兩女分作東南西北,拍出一張骨牌後引來一聲“碰”字,卻是在搓麻。
正坐東風位的莊家吊著一對三白眼,叼著一杆大煙鬥,看著眼前牌河,
莊家抓了抓鬢角,語氣發澀:“怎的你們一個個手氣都這麼好能不能分點給我啊”
“分點是不可能分的了。”下家笑嘻嘻,又催促道,“快打啊,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呢。”
“彆著急嘛,我出完牌你就死定了。”莊家挑出一張,打出後果不其然送了胡。
“胡啦,對對胡清一色,給錢給錢。”下家捉牌,剛要推眼前牌列,可卻被一股內氣抵住,入手無法推動。
莊家叼著煙鬥,眼下戲謔,口中牙齒逐漸鋒銳頎長。
瞎子推門,勢如疾風一刀戳進莊家腦中。
明黃內氣所構成的烈焰洶洶燃起,隱爪內氣也在此焚焰內氣顯現後撤下。
《盲刀》焚焰式,以《火喉頭陀》殘本並入《八段錦》當中再行優化所生的焚焰內氣來構成刀招。
有心施展以氣禦刀再以氣機封鎖妖人自愈之能,可以氣禦刀時靈時不靈,因此此刻並未展露,僅以烈火阻滯再生。
旁邊三位賭客眼見此情此景,均嚇傻直哆嗦,都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瞎子沒管,隻是心中思索,隨後開口:“你的妖化是怎麼來的”
那人還想繼續妖化,體表生出了些疙瘩,可焚焰盲刀緩緩落下,瞎子又道:“你大可繼續妖化,我也可在你徹底妖化前殺掉你。”
“你意欲為何”妖人忍痛發問,“若為財,伱儘管拿去,若為色,我也可拱手相讓,若為權,我也能為你運作一番。”
“你的妖化到底是怎麼來的”瞎子繼續發問。
“說出來能換一條命麼”“快說。”
“吳忠顯吳公公助我武功大進,而後便有了此般非人之力。”妖人盲道。
“死太監住哪”
“說出來能換一條命麼”“快說!”
“他住在白虎街演武門外,掛著禦賜“九千歲”牌匾最大的宅子就是他家,每日無事時他都會返回自家宅院,除此之外他還喜歡勾欄聽曲,最喜歡去的青樓叫做麗春院”
那人竹筒倒豆子,直接將吳忠顯的一切信息泄露給了瞎子。
瞎子暗自記下,其後又問。
“城中似你這般的妖類有多少快說。”
“少則雙十,多則不甚清楚。”妖人即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吃過多少人了”瞎子握緊了杖刀。
“記不清了。”
猛催焚焰式,杖刀斬下,舍身勢豎斬接逆手刀橫切,洶洶烈火不肯熄滅,燒灼血肉讓其失活,
但妖類之生命力亦在同焚焰內氣相抗衡,瞎子再催焚焰,
肉芽與火焰共舞,火光放綻,於殘屍上狂亂蠕動,且不時發出“吱哇”怪聲,直至最終沒了聲息,真靈進賬。
焚焰式亦消,經脈似火灼般難耐,隨後八段錦內氣攜殘身拳內氣特性修補恢複強化經絡。
瞎子收刀,吐出一口殘存灼熱,骨牌滾燙,一旁三人也已嚇傻暈厥。
以內氣叫醒三人,瞎子冷冽開口。
“今日我所斬為妖,你們該當看到了,我希望各位守口如瓶,彆說看到我,幾位懂我意思吧”
三人點頭,瞎子離去。
隻留怪異焦屍和三人繼續暈厥。
直到被人發現。
三人直說嚇暈過去了,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