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繭鞠了一躬,以表尊敬,兄弟二人緊隨其後舉槍準備自儘,他們默契十足的選擇飲彈自儘,因為這樣能保留屍體正麵的體麵。
可意想不到的是,懸繭卻將兄弟二人手中槍支奪下。
將槍支拆卸成了一地零件,好像他殺人的決心也碎的七零八落。
“我改主意了,你們要送那麼多孩子禮物,就像聖誕老人那樣,這件事很酷,唯一不酷的是聖誕老人自己卻沒有禮物,既然你們能是聖誕老人,那,那我為什麼不能是送‘聖誕老人’禮物的人呢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不能也送你們一份禮物呢”懸繭抽著煙,將兩本筆記又扔回給了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接過後對視一眼,心裡想著這人真怪,不過能夠不死也是好事,
“禮物總歸要親手送才有意義,回去以後就彆做殺手了吧,好好打理福利院比什麼都重要。”懸繭如此說道。
懸繭不得不承認,他的心在女兒出生後變得柔軟了許多,以至於被雪舟與笑夜所“綁架”。
當一個殺手心軟,那麼便也不再是合格的殺手了。
骸骨王座內的“意誌”在察覺到廝殺停止並不會再繼續時亦讓三人感受到近似人類“不悅”的【情感】。
沒有任何預兆,三人被王座“踢”出了這片戰場。
懸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又叼了一根煙點上:“踢出來了啊,這樣也好。”
美滋滋的吸上一口,懸繭揮了揮手:“既然工作提前結束,那就下班吧,再見了,兩位,哦不,以後最好還是不見比較好。”
懸繭帶著提前下班的快樂離開了月台,他也不是經常做好人,可能當的話還是當一當比較好,總歸也算是為孩子祈福積德。
紅娘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你們給他灌了什麼**湯”
雪舟想了想:“我們用他孩子綁架了他。”
笑夜用肘搗了一拳雪舟糾正道:“是同情心和同理心。”
“但是的確奏效了不是嗎”雪舟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
笑夜也鬆氣點頭。
不過有某物不滿了,雪舟與笑夜也感知到了這股不滿的來源。
皺著眉頭,屬於他們二人的魘麵之力……消散,不,應該說是轉移才對。
王座的確沒有控製魘麵的能力,可王座之戰的“規則”便是敗者不論死活,其魘麵之力都將轉移。
或轉移給勝者,或轉移給生者。
麵具從二人的麵前生出,懸離。
那是兩張沒有太多特彆之處的麵具,五官和二人一致。
唯一的特殊之處僅在於,麵具上布滿了似乎一朵朵由畫風不同的孩童信筆塗鴉而出的笑臉。
笑臉的主人是一個雪人,臉上笑著不同的弧度。
隨即,兩張麵具沒入到了紅娘手中,一點點融入紅娘的身體。
紅娘睜大眼睛看著雪舟笑夜,還以為是自己的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沒關係,不過我想我們似乎擺脫了殺手的命運。”笑夜應該猜出了些什麼。
雪舟則是有些不舍:“雖然要花錢,但是概念武裝真的很帥啊。”
紅娘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隻知道有某物生出了喜悅。
王座似乎喜悅於,又多出了一位具備稱王資格的殺手。
縱然她不主動殺人,可她的能力不可控也會將她卷入多端的命運之中。
隻不過,屬於她的戰爭還未來臨。
可能永遠都不會來臨,也可能下一刻就會到來,畢竟命運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
可悲的是,每個人都被命運所囊括。
紅娘的能力,正在她感受不到的情況下發動著。
世間厄難與幸福是守恒的,當一件厄難被背負,便也意味著這份厄難會在某時某刻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