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強還想繼續玩,可在大巫滿是壓迫感的盯視下,不得不遺憾離開。
不過,走之前他湊到朱圓圓耳邊說悄悄話,“圓圓,你的東西晚上可彆忘記帶回家。”
朱圓圓忽覺脊背發涼,哪裡敢應,又不好拒絕,隻能裝傻,“什麼東西?哦哦,想起來了,我帶了小竹筒來喝水,放心放心,我肯定不會漏帶回去。”
涼意瞬間消散。
朱強可不知道自家小雌性經曆了什麼,衝著藥碾子直努嘴,“你再好好想想,不著急,下午我要是回得早就來接你。”
脊背發涼的感覺再次襲來,朱圓圓暗暗叫苦,忙推著阿爹往外走,“您快走吧,待會跟不上大部隊咋辦,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幼崽,回家不需要阿爹來接。”
朱強很鬱悶,都想拎著小雌性的耳朵怒嚎‘藥碾子’,視線觸及滿臉冰霜的胡音,瞬間敗退,“我,我走了。”
艾瑪,大巫好可怕,雖然比武力值他不懼,可大巫多的是教訓他的辦法。
至於好玩的藥碾子,圓圓能做,他也能做,也就花點時間費點力氣,日後可以拿來開硬殼果子或者碾壓骨粉。
送走阿爹,朱圓圓鬆了口氣,匆匆返回山洞內準備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未曾想,進去就看到大巫正坐在小木墩上踩碾子,踩得呼呼響,很是暢快的感覺。
朱圓圓,“……”這個真不是玩具啊啊啊!
經曆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人,並不覺得古老的藥碾子有多稀罕,直到看見大巫也玩得很嗨才恍然,原來自己做出個了不得的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她是悄悄退回山洞外呢,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看懂,滿臉天真無邪的走過去讓大巫去休息?
朱圓圓選擇第三種辦法,大大咧咧走上前說,“大巫讓一讓,我的任務還沒做完。”
胡音投來死亡視線,朱圓圓雙眼笑成條縫,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場麵一度很尷尬。
最後胡音沒好氣的道,“去旁邊辨認藥草去,注意觀察外表和特征,可彆遇上都不認識。”
朱圓圓垂頭喪氣應諾,“知道了。”
哼,她認識的藥草可不少,隻是暫時不能表現出來,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驚豔所有人。
獸皮袋裡的藥材很快被處理完,胡音尤覺不儘興,清理了藥碾子,又拿出袋藥材繼續乾活。
朱圓圓黑線,大巫怎麼比幼崽還貪玩。
當天晚上,她自是沒將藥碾子帶回去,胡音發話了,“你拜師也沒送點啥來,這東西就當是拜師禮了。”
朱圓圓暗自腹誹,當初大巫可是嫌棄她太過嬌氣,怕她吃不了學習的苦,沒說拜師的事,隻讓她先來試試,現在卻是直接將師徒關係坐實。
不過,用個粗糙的藥碾子換個師父還挺劃算的,她沒有反對的理由。
稀罕了小半個月,胡音對藥碾子的熱情褪去,開始嚴厲教導嬌氣包徒弟,帶著上山采藥、教導辨認和處理藥材的手法等等。
白天跟著師父學習,晚上跟著統子學習,在重重壓力之下,朱圓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
朱小粉心疼得很,忍不住與伴侶念叨,“大巫是不是太嚴厲了點,圓圓才六歲就要學這學那的,連修煉和學習捕獵的時間都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