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妙卿萬千嫵媚,嬌聲嬌氣地對黃羌道,“哎呦,黃大爺您精壯無比,奴家喜歡得緊呀!哪像我這個窩囊相公,文不能提筆,武不能殺雞,簡直是廢物一個啊!”
黃羌哪裡受得了這個,他將劉懿遠遠推開,放下環首刀,對喬妙卿淫笑一聲,道,“小娘子,大爺我白日生猛,晚上更生猛,跟了我,保你夜夜浪湧,享受人間精粹啊!哈哈哈!”
在此時的黃羌眼裡,今天,真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呢!
風雲突變,忽然,黃羌那隻正欲伸手摟住喬妙卿的手,頹然地落了下來,這精壯漢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之上,一把尖刀精準無誤地插在了心頭之上,血如泉湧。
小嬌娘對黃羌微微一笑,“黃大爺,你爹沒告訴過你,獅子搏兔,尚需用儘全力麼?輕敵,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黃羌的吃驚中,喬妙卿傾身一蹦,一臉嫌棄地離開了黃羌,撲騰了幾下衣衫,撣去一身灰塵,又上前俏皮地微微一推,黃羌頓時眼鼻流血,倒地死絕。
站在不遠處的劉懿,不經意噘了噘嘴。
這小嬌娘察言觀色,立刻走到劉懿麵前,滿目欣喜,“劉懿呀!你,吃醋啦?”
劉懿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喬妙卿的額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劉懿他爹劉權生常教育劉懿做人,可以大度,但不可以大意!
劉懿反其道而用之,一句暗殺了賊匪首領。
此時,黃羌遠處那幫兵不兵、寇不寇的屬下,仍在嬉笑怒罵,以為自己的頭頭是在和這位小娘子打情罵俏呢。
直到劉懿與喬妙卿似笑非笑地看著路障方向,這群白癡才似夢初覺,揮舞著長刀,毫無章法地急切奔殺過來。
一時間,賊匪氣勢頗為壯觀。
喬妙卿也不耽擱,上馬拽起劉懿便跑。
賊匪們窮追不舍。
兩人所逃方向,一名虎頭虎腦的小將驟馬迎來,與二人擦肩而過後,獨自傲立於陣前,掛住了赤霄奔雷戟,暗取雕弓羽箭射之,弓弦響處,匪幫為首之人應聲而倒,一連三發,三發皆中。
虎頭小將,正是劉懿發小,李二牛也!看來,李二牛在鄧延的調教下,功夫和膽識,都有了精進呐!
賊匪紛紛怒喝,向引弓搭箭的李二牛呼號而來,正麵攻打之時,賊匪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劉懿、喬妙卿和李二牛身上。
就在賊匪如過灘大浪一般湧向劉懿三人時,在他們背後,忽然喊聲大震,眾賊匪停身回看,隻見李二牛帶出的二百華興武備軍精騎,鼓噪搖旗,殺氣騰騰,浩浩而來。
兩側山林,郡兵與鏢師混搭而出,如猛虎下山,這群二百餘人賊匪,徹底被劉懿包了餃子,一個個四處張望,驚駭不已。
李二牛勒馬到劉懿身旁,憨聲憨氣地問道,“大哥,如何處置?”
劉懿一聲冷笑,“既然是賊匪,那便依照軍法從事,誅!”
已經是職業軍人的李二牛不覺如何,身邊的江湖人楊柳對這一做法卻提出了意見,“大人,敵人已陷入包圍,將其降服即可,如此做,是否有些悖逆道義?徒增殺戮?”
“舅舅,凡兵者,有以道勝,有以威勝,有以力勝,我三素皆有,自會戰而勝之。”高昂說完,劉懿幽幽說道,“今敵已明了,以道無用、以威無能,隻能以力懾敵,順天命以行誅。此戰,需先聲奪人,必須殺而戒之,震懾敵之心魄。另外,若我等心慈手軟,留敵一二,待我等長驅赤鬆,敵人卷土重來,後方之患,則無窮矣!”
言儘於此,有理有據,可楊柳仍覺心中憋悶,劉懿觀其言而知其行,對楊柳溫聲細語,“舅舅,您在我身邊護衛即可。”
楊柳露出了一個感激的表情,緊緊握著劍鞘,與喬妙卿侍立在劉懿身旁!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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