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聽罷,心中頓時闕疑佘姓在烏孫國,可是國姓,難道這女子是烏孫王族不成?如果真的是望族貴胄,那可不能輕易怠慢!
按捺心
中猜想,苻文嘴上卻一番恭維,“十人就慕,汐水如嫣,好名字!”()&nbp;()
隨後,他側身撫手謙讓道,“貴使,佳寢已備,靜待貴客。佘大使,請!”
佘慕汐也不客氣,一步當先,動作之間,一股玫瑰花香,播散開來,讓人興致上湧,欲罷不能。
苻文自不能免俗,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腰眼一下,才回過來神,緊跟上去。
兩人並肩,在寬闊的青石板路上慢步而行。
苻文身後,大秦主管外交的大服令強汪,親率一眾官員為苻文壓陣,作為大書令賈玄碩的摯友,素有‘王佐之才’美稱的強汪,自然是苻文領銜四皇子黨的堅實臂膀,苻文亦將其引為股肱和良師,凡事皆與其商議。
強汪多年從事邦交大事,不管是經驗還是能力、辯才,都是邦交上上之選,有他在,就算苻文今天打了佘慕汐一頓,都能被強汪‘逢凶化吉’。
說到這兒,不得不插一句題外話。
大秦四皇子苻文經過薄州一行,向大秦廟堂再次展示了他的雄姿英發和少年英豪,也向原本由三皇子舊部、賈選碩一派和母親所留親眷組成的四皇子黨表明,他苻文是一位將來可成就一番大業的君主。
至此,鬆散的四皇子黨,徹底凝成了一股繩,成為了可以占據大秦廟堂一席之地的強勁勢力。
大秦目前的朝堂現狀,有一半的官吏選擇了坐山觀虎鬥,而另一半的官員則一分為二
,或投四皇子,或投大皇子,大皇子驍勇善戰,力能挾石獅子以逾牆,射無不中,所以大皇子一派多以武將為主,而四皇子一派則以協助苻毅處理奏章的大書令賈玄碩、主監察百官的大司寇梁平老、主管外交的大服令強汪、主管天文曆法的大侍令王墮等一乾文臣為主,兩方暫時勢均力敵。
按照常理,文人當守規矩識大體,堅持立長不立幼。
可大秦的諸文官可不這麼認為,大秦自古武道雄壯,從來不缺將才、帥才,就連江湖裡,大秦的上境高手也要比漢帝國略勝一籌。
在這種陽盛陰衰的特定條件下,大秦自然需要一位少時長而好學、繼位雄才大略的君王,苻文恰恰在這個時候,應時而生。
所以,雖然大皇子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但是,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言歸正傳,跟在佘慕汐身後的,則是由一名蒙麵壯漢領銜,百餘名左彎刀右赤臂的衛士緊隨其後,就在剛剛烏孫馬隊及近之時,致物境的強汪悄悄告訴苻文,那蒙麵壯漢是一名入了破城境的武人,實力不容小覷,而那些赤臂衛士,臂上皆有道家符咒,看來是學會了某種合擊技。
苻文眉頭微皺,既然是出訪友邦,佘慕汐的馬隊卻無一文官,且有高手坐鎮。苻文懷疑佘慕汐這一行,怕絕不僅僅是如往日那般乞求大秦出兵那樣簡單,似乎另有所圖。
轉念一想,
苻文心中冷哼一名破城境的武人帶著百餘名士兵,就想在大秦王城搞事情?也太不自知了吧!稍有異動,都不用父王派人出手,自己麾下一千諸犍衛,便足以留下這群不知死活的賤民了。
“不知佘大使此番來我大秦,所謂何事啊?”行走之間,苻文主動試探。
佘慕汐左手挑著秀發,妖嬈一笑,“歲前,曾聞我草原共主大秦苻皇帝得受天道,受封太平真君,所以攜寶帶禮,特來恭賀。”
“哦?哈哈!”苻文聽完,朗聲大笑,“看來烏孫偏安一隅,消息並不是特彆的靈通啊!父王早在去年便已受封太平真君,難道你們烏孫人今日才知道麼?是不是有些晚了?”
“獻禮當逢時,時機不到,空賜羅衣不賜恩,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佘慕汐答完之後,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隻是語調平靜地轉而問道,“你是大秦皇子?”
“難道不像麼?”苻文心中頓了一下,隨後故作無恙,目視前方,雙眼迷離,不冷不熱地說道,“不才雖資質平庸,卻也通涉經史,縱觀列國滋事,從未有一國喜悲發生一年後他國使者才來造訪的道理。本皇子看來看去,實在沒有看出來此事到訪的時機在何處!”
“四皇子大人,按照我烏孫國的規矩,今年,本使該嫁人了!”佘慕汐言語平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烏孫國要與大秦結親?”
苻文前進的
步伐停頓了半分,轉頭打量了一言佘慕汐,心中略帶鄙夷。
看來,烏孫國為了奪回失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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