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生!江瑞生?你江瑞生是個什麼東西?
四十五年前,坐擁十萬兵馬的宣懷候,都不曾讓我趙遙後退一步,嗯?你告訴我,你江瑞生是個什麼東西?竟想殺我?
兩人愈發離近,趙遙感受著江瑞生身上強大自己數倍的氣機,一顆錚錚戰心,逐漸變成了悲愴之心哎。本想著此戰過後金盆洗手,從此息影江湖,今日看來,
這個美好的願望,也僅僅是願望嘍!
不經意間,老趙遙在衝鋒時不經意轉頭看了一眼宣懷縣的方向,這是他此生中,最後一次回望家鄉。
我的兒啊!
你即將加冠,做爹的得送你個成人禮,禮物的名字就叫,名字就叫成功莫走崎嶇路,人間正道是滄桑!
“趙遙!不知死活的人,往往不得好死!”
麵對趙遙的決絕,江瑞生無情嘲諷,在他看來,乾掉一個氣血兩虧的破城境武人,比脫褲子拉屎還要容易。
暮色甫至,江邊日晚,這一場持續了大半天的戰鬥,隨著江瑞生和趙遙漸行漸近,這場雙方傷亡幾近全軍覆沒的戰爭,也即將進入尾聲。
兩串殘影,在一抹殘陽下,倏然交接。
開戰!
老趙遙剛一接手,便勢如猛虎,出力既全力。
但見他手中一對兒精致小斧耍的霍霍生風,掄得出奇的快,對著江瑞生中路和上路便是一連幾個猛虎掠食,竟隱隱有風雷之聲。
江瑞生似乎覺得吃定了趙遙,他氣定神閒,神情玩味,雙手食指中指齊動,預判找準了兩斧橫掃的路線,上下齊出,‘吧嗒’一下便捏住了雙斧斧尖兒,老趙遙的橫掃之勢戛然而止。
江瑞生詭異一笑之後,雙手捏著銀斧的尖兒,淩空畫圓。
混雄的氣機,讓老趙遙人隨斧走,身體在半空中也轉了個圈,待轉到腹部向下之時,江瑞生猛然一腳上斜踢出,奔著老趙遙腹部蹬去。
一來一
往,僅兩回合,老趙遙便已身入險境。
長生境界和破城境界相差兩境,而今看來,境界之差絕不是一腔孤勇可以填補的。
刷!刷!刷!
老趙遙危機之際,三聲清嘯從遠處傳來,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清嘯聲入耳卻極為清晰,一動一聲,鏘然若鳴。
江瑞生耳鬢微動,察覺到了遠處的變化,他臉色頓變,雙手四指一鬆一合,朝老趙遙手上的斧尖兒微微一按,借著這麼一丁點回彈之力,人已如離弦之箭一般倒竄了出去,脫兔般的速度讓他寬大的衣袂隨風擺起,但見他人在途中微一頓挫,心念彙聚於單手,向下猛地一掄,一股磅礴之力驟然彈起,人又向天上竄了丈許高。
在半空中的江瑞生雙眼如鷹,他快速環顧四周,略一察看,遠處一名蒙麵劍客,立即落入了他的視線。
江瑞生眉頭一皺,僅從氣息來看,這名劍客,便是入境武夫。
那名劍客渾身銀白色衣服,在微微暮色下宛如一條白鏈,劍客右手持劍,左手扣著機簧暗器,剛剛那三聲清嘯,便是羽箭射出的挾風之聲,羽箭落地之處,正是自己方才停留之所,地麵已經一灘黑綠,可見羽箭淬毒之深。
“哼哼!來人可留姓名?”
江瑞生平心靜氣,隱約之中,他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死士午。”
死士午答得十分乾脆,他報上名後,也不嗦,提劍便向江瑞生刺來。
江瑞生看著向自己
飛奔殺來的死士午,嘴上流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死士午、老趙遙,今天,我要教會你們八個字。
不知死活!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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