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衛畢竟上古神仙,人家說沒有法力,便真的沒有了?
萬一人家是自謙,你李二牛一個凡人,因為懷疑神仙而惹怒了神仙,這四個人恐怕都不夠人家殺十個呼吸的!
不過幸好,精衛並未生氣,它隻是眨了眨眼睛,窺探了一下李二牛的心神,便如流星般一閃而逝,一片格外的寂靜之中,又一道殘影從北方劃過,精衛重新回落在眾人麵前,而此時的眾人眼中,天空中那一道殘影,還未完全消散。
精衛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李二牛揉了揉眼睛,看著精衛口中銜著的三枚生了鏽的銅錢,趕忙伏倒,「小的妄自揣測神仙,萬望神仙勿怪!」
精衛活了千年,這點小事兒自然不足掛齒,它呼扇著翅膀,一片七彩光暈懸浮在其周圍,道,「身懷天地神物修煉,自當倚靠心與神,而不是功與法,光明取火於日,黑暗取露於月,陰陽同氣,相由心生,則天地儘在
綰攝之中!」
劉懿心中似有所感,正欲上前細問,那精衛忽然展翅升空,叫聲尖而嘹亮,道,「千年前,九龍下凡鎮九州,後卻為禍一方為世人所斬。你有龍珠在體,想必已為天下除惡,我感念你等造福天下之恩情,又見你不似惡人,遂破戒提點,能悟幾分,全靠自己,莫再追問,不然,我便追你伏靈山大造殺戮之責了!」
言儘於此,劉懿不再說話,隻能拱手相謝。
「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何必執迷不悟呢?」
精衛玄鳥緩緩飛走,就在即將消失之際,玄鳥悠悠回頭,看著喬妙卿留下箴言,「女子,情為百苦之首,少動真情,則享福壽。」
喬妙卿一時間不知此中何意,也隻能拱手謝過。
「夜半孤枕,行船孤舟,」望著精衛飛走的地方,劉懿深沉感慨,「精衛啊精衛,你沒有了父母親人,天下之大卻無一處是你享受親情溫馨之所,你哪裡是逍遙,你隻是孤單罷了!」
隨後,劉懿深深地看了一眼伏靈山下,隨後眺望南方,良久無語。
我願平東海,身沉心不改。
精衛玄鳥消失後,四人紛紛捏了一把汗,有了天池對付那條老龍的經曆,劉懿和喬妙卿對這等天地神物,可謂畏之如虎。
這麼鬨騰,四個人睡意全無,索性在山上仰望起了星辰聊賴的夜空。
「哎?對了!」劉懿率先開口發問,道,「方才
精衛玄鳥說‘答案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道你們有人已經參悟了駕馭龍珠的真意?」
李二牛搖頭、柴嶺搖頭,最後,三人的目光落到了一臉傲嬌的喬妙卿身上,劉懿沒有片刻停留,立即哈哈大笑,「妙卿,妙卿,我就知道你大半夜喚我起來,定有好事相告,你一定是參悟了此中玄機,對吧?哈哈哈!」
李二牛跟著咧嘴大笑,「若能幫助大哥頓悟,我挨的這一肘子,值得!」
柴嶺也跟著樂嗬嗬地說道,「值得!太值得了!」
喬妙卿頭一扭脖一歪,「哼!方才還說我深更半夜擾了你的清夢呢!怎麼,這回知道大爺的好處了?」
少年劉懿,哪裡懂得女孩子欲言又止的風情,一時間尷尬的要命!
「哈哈!哪有!」
劉懿臉上堆滿了看不儘的笑意,隨後拍了一下李二牛的肩膀,諂媚道,「是二牛,是二牛擾了我的清夢!怎能是你呢?」
喬妙卿斜瞪著劉懿,嬌聲道,「你真當我是孩童?給個笑臉就想了事?」
「二牛!二牛!」
劉懿趕支支吾吾了半天,忙拽過李二牛,「翌日,翌日讓二牛去抓隻麅子解解饞,整日吃那獐子野菜,也太過乏味了些,就當二牛為他的無知和無理誠心向你賠罪了!一隻不行咱抓兩隻,你一隻,我們三個一隻,實在不行,柴大哥再去弄一些酒水,哎?柴大哥呢?柴大哥!」
見事情不好的柴嶺,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
隻剩下憨傻
的李二牛,冷在原地吃憨。
見喬妙卿不為所動,劉懿再次尷尬!
哎,女子心思,真難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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