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字才落,小嬌娘便一臉驚愕,再也說不出話。
因為,劉懿微冷的舌如一位衝鋒陷陣的將軍,驟然侵入她的丹唇素齒之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就連嬌軀,也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儘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麵,如篝火一般火熱,如月色一般溫柔。
小嬌娘秋水眸子眯起淺淺的弧度,閉上眼睛,此情此景無言以對。
兩人都是初嘗滋味兒,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仿佛天地之間,除你我二人再無他物。
劉懿的心,像一壺剛以**燒開的沸水一樣,激動得將要溢出來,《漢律》有言‘男子晚二十而室者罰,女子晚十五而嫁者罰,自己和喬妙卿都已經將到或者已過《漢律》嫁娶之時,正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時候,如此天賜良機,姻緣難得,怎能放過。
想到此,劉懿的手顫顫巍巍地遊到了小嬌娘的楊柳腰脈之間,摸索的喬妙卿如過電一般。
可忽然之間,劉懿的動作戛然而止,這少年猛然離開那具嬌軀,坐起身來,大喘了幾口氣,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光,雙目頹然,對喬妙卿道,「妙卿,我還未給你名分,今日亦未有父母作證,便草草要你,實在欠妥,待今日回去,我定三書六聘,迎你入門,交杯酒後,再行夫妻之實。」
此言方落,空氣中頓時充滿著一股莫名的氣息,細細品味,那是愛而不得的失落。
喬妙卿到劉懿所說,雖然覺得甚有道理,奈何情郎在側,春意正酣,再加上為了斥虎幫的未來,她需要平田將軍夫人這個名分,而今夜恰好,真是順水推舟之時,夜長則易夢多。
當然,小嬌娘也相信,今日之後,她眼中那個正人君子小應龍,絕對會為她補一個隆重的婚禮,他父親劉權生,也定會認可這樁親事。
於是,喬妙卿笑著搖了搖頭,扳過劉懿執拗的臉,主動伸出玉臂,纏在劉懿脖頸胸間,笑吐舌尖,溫言入耳,「天下間所有的道理,情意對了便是道理。你失母,我失父,今日我以天為父,你認地為母,軟草為床、篝火做燭,豈不正好?怎麼,難道想讓我這隻煮熟的鴨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飛了?」
劉懿聽完這段極度誘惑的情話,猶如被那天雷劈中一般,身子驟然的僵硬起來,素來未經情愛之事的他,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逗,立刻頭腦一片空白,轉身便把喬妙卿撲倒,兩瓣兒溫唇又複相交。
罷了罷了!**一刻值千金,有錢難買再風流,回頭父親若罰,便罰就是了,我劉懿此生,定非喬妙卿不娶。早娶晚娶都是娶,還不如今日趁早!
拚了!
當此時,月隱輕雲,如天關夜燈,劉懿一樹梨花壓海棠。
意正濃,蔓草做簾。交頸鴛鴦野戲水,朱唇緊貼鳳穿花。
美甘甘,粉麵斜偎。千般旖旎脈春濃,柳腰玉臂出薄紗。
兩相顧,靨媚眸澄。春山褪色玉肌現,羅襪高挑玉釵溜。
龍鳳鬥,星眼朦朧。精神抖擻龍蛇動,珠纓旋轉鳳軀搖。
戰正酣,津津甜笑。恰恰鶯聲不離耳,細細汗流香青絲。
彎新月,瑤池漲碧。密葦連生滔滔雨,玉兔揉搓牡丹心。
枕肩膊,連理枝生。一春紅趣知深淺,此生不悔嫁東風。
天地為證,誓海盟山,同心帶結,佳偶天成!
一番羞雲怯雨,兩人的命運,終於緊緊交織在了一起,從此永不分離。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從我認識你那天起。」
一夜龍飛鳳舞,喬妙卿在一陣肉香中轉醒。
她揉了揉朦朧雙眼,抬眼望去,劉懿早已經烤好了山雞,此刻,正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想起昨夜顛鸞倒鳳,小嬌娘害羞地把頭塞入了蓋在她身上的青衫之中,哼哼唧唧地小女子作態,不肯動彈。
劉懿見此溫柔一笑,道,「夫人,該用膳了!」
「嗯!」喬妙卿一聲嬌羞,「懿哥先出去,我先換下衣服。」
劉懿悄聲走出,為草廬透光處蓋上了些蔓草。
不一會兒,喬妙卿青衫素履,悄悄坐在劉懿身側,輕輕扯下一塊兒肉,慢條斯理地嚼著,完全沒有了江湖女俠的模樣。
劉懿見她梳得整整齊齊、烏黑油亮的頭發上,隻插著一支銅簪,臉上也沒有任何脂粉,卻給劉懿一種素美之感,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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