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子在，終究是一道保險！”
“萬一天妖王發瘋......”
對於這一點，整個奉天其實都很擔心。
因為他們都清楚，大秦帝國與萬族的矛盾，是針尖對麥芒。
沒有發難，隻是因為彼此都需要這一段時間來緩和，一旦有一方提前完成整合，戰爭必將到來。
“殿下此行，踏足了天人大長生，距離玄境也隻是半步而已！”
聽到蓋聶的感慨，扶搖搖頭，道：“對於彆人，也許隻是半步，但對於孤而言，想要更進一步很難！”
“此番孤在婁山關枯坐三載！”
“方才因緣際會踏足了天人大長生！”
“從鹹陽走出，這麼多年來，孤能夠感覺到，孤突破的速度，越來越緩慢了！”
“這意味著，以後也會越來越難！”
此話一出，蓋聶頓時不想說話了。
在他看來，和扶搖這樣的天驕相比，太打擊人了。
他就沒有見過，誰突破的速度，比扶搖更快。
“殿下，如今你的修為，已經是天人大長生，要知道，你在鹹陽的時候，還是臣與巫灸教導你修行的！”
蓋聶苦笑，臉上罕見的浮現一抹落寂：“現如今的巫灸隻怕是連天人都未必達到，而臣也隻是踏足玄境而已！”
“殿下，短短時間，就趕上了巫灸，馬上就比臣的境界高了！”
“這樣的速度，天下無雙！”
喝了一口秦酒，扶搖坐在台階上，清水徐來，吹動扶搖的頭發，一時間，他也是有些恍惚，一晃已經好多年了。
“孤是大秦太子！”
“不得不強大！”
伴隨著這一聲感慨，蓋聶也不再說話，端起酒盅喝了一口。
他作為親眼見證扶搖成長起來的人，他自然是清楚，大秦帝國，以及始皇帝給這個青年，施加了多大的壓力。
“殿下，其實沒有必要那麼急迫，完全可以緩一緩，人族的局勢如此，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是啊！”
扶搖笑了笑，臉上變得風輕雲淡：“但是，終究是要有人負重前行，不是孤，便是父皇！”
“你也清楚，父皇雖然在人間，但是，父皇的壓力，未必就比孤小！”
“父皇來昆侖墟，能做到孤今日的成就，但是，孤留在人間，卻做不到父皇的成就！”
“所以，孤其實沒有選擇！”
見到蓋聶一臉的疑惑，扶搖沒有開口解釋。
始皇帝修運一事，不能泄露。
這便是始皇帝不適合出現在昆侖墟，同樣，他不適合出現在人間的原因，雖然扶搖自己悟性不俗，走修運，未必就輸給始皇帝。
但是，那樣背負這個國家的力量，他不喜歡。
相比於修運，他更喜歡納偉力於自身。
因為，他終究不是大秦人，與大秦，與這個時代，骨子裡有疏離感，他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
在扶搖看來，隻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才是屬於自己的。